每個人心中皆有一團火,路過的人,卻只見得到一陣煙。
符石之力的純粹,便導致每個人于符石中所見的氣象,以及對外映入他人眼簾之中的風景,都會變得截然不同。
有的人看到一團火,有的人看見一片還,還有的人看見卻是一片滄溟,空虛寂寥。不知上上下左右,不見東南西北,也不曉何為故往,何為現在與未來。
自然也說不好誰強誰弱,溫子念的光于莫真的風,所表現出來的跡象雖然不同,功效卻都大同小異。
只是這風,吹得人心神搖曳,暈暈乎乎。睡著的醒了過來,醒著的越發清醒,五感六識也變得格外靈敏。
溫子念感受著體內截然不同的變化,眼睛一亮,連連贊嘆道:“這個好這個好,這會我就更加有把握治好了!”
“哦?原來沒有嗎?”
“嗐,原來有個鬼,我都準備好了將雙臂砍下......咦?寧將軍怎么醒了?...小莫快,麻醉伺候!”
醒轉過來的寧景玄連忙收斂幽怨的眼神,嚴肅無比的說道:“大可不必!反正我也掙脫不開,你就不要敲暈我了,我覺的我有權利看著你動手!”
忙著鼓動罡風將二人口中噴涌的唾沫吹散的莫真,剛想出聲提醒自己沒空,見著溫子念皺著眉頭,便安心引來罡風,充當風扇,雖然辛苦,但莫真樂在其中。
這種與周圍整個空間融合在一起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他甚至都可以借助罡風,將寧景玄雙臂中的奇異風景,看得明明白白。
溫子念一臉古怪的低頭看向寧景玄,再三詢問:“你知道我要干什么的吧?”
“知道知道,不就是剝皮抽筋嘛,見過的多了,小場面!”
“行,但愿你不會后悔!那我就開始了啊。”
“來吧,本將軍見多識廣,砍頭如跺草,區區繡花針似的...劍...能奈我何?”
溫子念一臉佩服的看著寧景玄。
不愧是將軍!
只是當溫子念凝神聚氣,一股玄而又玄的力量自腹部順著背脊游走,再沿著右手經絡鉆入寧景玄眼中的繡花針消失不見。
頓時,劍身之上光華流轉,劍鋒上的寒光四射,寧景玄只是定睛一瞧,便覺得雙目刺痛無比,而且這疼痛還一直來回穿梭。劍光尤如此,可想而知繡花針般大小的劍,究竟有多鋒利。
寧景玄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毫無血色,沒來由的就害怕了起來。
溫子念才懶得管此刻猶如砧板上魚肉的寧景玄。
你既然想看,你就看好了,最好一次性看個飽,只是千萬千萬不要吐了!萬一老子看著惡心,也吐了,到時候你血肉之中留著點昨夜的殘渣剩飯,不要怪我即可!
雖說寧景玄的雙臂,被符石日夜溫養,早就變得水火不侵,刀槍不入,但那指的是凡鐵鑄就的鐵器而已,溫子念手中的這柄斷劍,也只是看著像劍,實際上它便是昔日隨那位傳說中的兇人,將諸天上下的生靈,挨個殺了個遍的兇器。
正兒八經的兇器,雖然漫長歲月里已經被書生洗禮的差不多,但那股鋒利,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被淹沒的。
劍尖尚未觸碰到寧景玄皮膚,劍尖之上淡淡的光芒,便將其肌膚從中分開,露出肌膚下鮮紅的血肉。溫子念見狀,暗呼不好,勁兒使大了!若是如此,還治個錘子,稍不注意便將胳膊整個切下來了!
溫子念抬起手,深深吸了口氣,安耐下激動的心。
沒辦法,雖然那本名喚《萬靈冊》的書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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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被溫子念研讀得七七八八,書中內容十之八九已經落在心湖之下,只要他不死或者心湖不曾完全崩塌,他便可以隨時隨地翻閱研讀。
細細一想,溫子念便覺得,應該是那股氣,用的比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