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景玄擰著眉頭問道:“怎么了?你怎么不動手?是不是想通了?哎,這就對了嘛,來來來,快將我松開,咱們把手言和,縱情高歌,裝作什么事兒也沒發生!”
一旁瞪大眼睛看著寧景玄手臂上的傷口,正好奇為什么光出現傷口,而不見鮮血的莫真,弱弱的說道:“將軍,你不妨歪頭看一眼你的左手。”
“嗯?”
“我擦,他娘的溫子念,我...”
“砰!”
寧景玄歪頭一看,左手手臂之上,有一個寬約一指的傷口,驚得寧景玄破口大罵,溫子念二話不說便將手中斷劍一橫,當頭砸下,寧景玄便被一團潔白的光團砸暈了過去。
“嘰嘰歪歪,煩死個人!”
溫子念嘀嘀咕咕罵著寧景玄,一邊仔細掂量了幾下手中的斷劍,分量尚可,大道可期!便低頭操作了起來。
劍尖觸碰到肌膚的瞬間,溫子念才知道為什么書生將此物交給他的時候,神情極為的嚴肅,毫不掩飾對于此兇器的吹捧,稱呼其為神器,也不為過。
能夠將血管、經絡、以及表皮肌膚等自行分開,還不傷分毫的劍,自然配得上神器之名。溫子念便在想,既然此劍都可以將劍下之物的諸多器官完好無損的分開,那么叫他細細研讀此書的緣由究竟為何?
不多時,寧景玄的整個左手,便在溫子念的手中挨個剝離了開來,所有的構造便在二人眼中一覽無余。
兩人低頭細細觀摩,嘖嘖稱奇。
“嘖嘖嘖,子念你讀書多,有沒有看到以前的人,也這樣操作過?”
“并沒有。”
“沒有?怎么可能,你再好好想想,仔仔細細好好的想想!!”
“你他娘的腦子里裝著什么,我以前就說過,沒有符石的記載,沒有!沒!有!!”
“哦哦哦,對不起對不起,忘了。”
“...”
溫子念低頭看著被血管經絡交錯穿插其中的金色符石,大皺眉頭,莫真忍不住問道:“那是不是意味著,寧將軍走出一條前無古人的路了呢?”
“不知道,或許吧!”溫子念看著擺在眼前的難題,隨口敷衍莫真幾句之后,便沉浸了下去,思索著對策,大感頭疼。
難道真的只能將符石取下了?難道就真的沒有什么兩全之策?
過了良久良久,久到莫真滿頭大汗,難以維系罡風的吹拂,久到寧景玄醒了又醒,溫子念砸了又砸。所謂的兩全之策,還是沒有出現,萬般無奈之下,溫子念只得將符石從中剝離。
手中短劍的神奇之處,又一次讓兩人大感吃驚,不得不感慨一句。真不愧是神奇,有本事將手臂分為好幾分,便有本事將其恢復如初。
從劍鋒四溢的光線,并不是兩人眼中的消失了,而是依附在所切割開的傷口兩側,縱時裂開橫時縫合,反之亦然,最后兩指夾住斷劍往前一提,絲絲縷縷肉眼可見的細微劍芒悉數回歸短劍之中。
再次望去,寧景玄的左手,恢復如初,毫無半點斷裂的痕跡。
莫真收束心神,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道:“歇會歇會,我真的堅持不住了,歇會歇會。”
溫子念氣道:“我們可以歇,可是寧將軍不見得就可以啊,他要是醒來,發現自己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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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符石不見了,拼死要抱住另外一顆,到時候你負責?”
莫真苦著臉,頗為無奈的說道:“可是,我真的堅持不住了,沒有罡風護住寧將軍,到時候被那些什么塵埃啊,細小之物的侵擾,最后也還不是一個死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