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郎苦著臉,抬頭胡亂抹了一把臉,一咬牙一跺腳,將頭一搖,脖子一橫:“沒有,要頭一顆,過錯沒有!”
寧景玄玩味一笑:“人,怎么可能不犯錯呢?不過這錯嘛,有的大,有的小,有的可以改,有的沒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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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種沒法改的,能怎么辦?還不是只能用列位的腦袋,祭奠祭奠過錯之后的惡果嘛,可以改的,發現了就改,不就得了?”
這時,一旁聽得一臉迷糊的莫真,沒來由的插了一句:“如果是那種,起初很小,但是過了些年,變得比天還要大,怎么辦?”
寧景玄打了個響指:“簡單,你就抱拳恭喜閣下,喜提斷頭刀一把!”
晏郎一哆嗦,癱倒在地,莫真啊了一聲,寧景玄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攤手無辜道:“要不然,為什么要通過層層考試,這才安排人上任當官?你以為是玩兒嗎?”
“沒有腦子的,當然不可能當官,你要是沒腦子,那你當什么官?!”
溫子念弱弱提了一句:“那,當將軍呢?”
寧景玄抽了抽嘴角,笑瞇瞇道:“溫兄弟此話何解?”
“哦,沒腦子...可以當將軍嗎?”
“當然不能,不過我很好奇,溫兄弟所指的是?”寧景玄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溫子念,有些好奇也有些忐忑。
“哦,沒有,順嘴一體!”
寧景玄暗中松了口氣,要是這小子說自己沒腦子,這是該打還是該賞,打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賞的話.....
豈不是承認自己沒腦子了?開什么玩笑,帶著八九百人就敢深入十萬里大山,你說我腦子不好?
不過也是,腦子好的人,去那地兒干嘛......額,不過話說回來......
“晏大人這是怎么了?”
晏郎癱坐在地,心如死灰,喃喃道:“我知道自己不聰明,好不容易混到一官半職,只是自己笨鳥先飛,足夠用心刻苦,有失誤,做的不好,這我知道,可是......”
說道此處,晏郎實在是憋不住心底的委屈和不干,哇的一聲便嚎啕大哭了起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在何時何地,什么事兒之上,犯了如今看來,已是滔天大禍的過錯啊!”
“啊——老天爺,你為何這般捉弄我啊!不是說天道酬勤,皇天不負有心人嗎?老子何處做的不好?何處做錯了?!”
寧景玄面色古怪,眉頭緊皺,站起身走來走去,繞著嚎啕大哭的新陽城城主兼任縣令,轄下統帥著十八個鄉鎮的晏郎,疑惑不已。
思索無果,一手叉腰,一手捏著下巴歪頭盯著正大光明的牌匾,嘀咕道。
“本將軍,什么時候說他做錯了?”
晏郎立即止住哭聲,抬頭望來,小聲道:“大人,哦不,將軍,您說什么?”
“我說你做錯了嗎?”
“你沒有嗎?”
“我有嗎?”
“他沒有,我作證!”莫真有些心煩這漢子殺豬的嚎叫,揉了揉眉心,替寧景玄做了個證。
溫子念林曦連連點頭:“是的,沒錯,他沒說你做錯了!”
寧景玄一歪頭,認真無比的看著晏郎:“對啊,我...本將軍只是讓你好好想想,你們家圣人不是說,吾日三省吾身嗎?”
晏郎默不作聲,抬頭盯著寧景玄。
小小的眼睛里,大大的幽怨。
“所以說,小人是非簿上的叉,還不夠砍頭的數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