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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杳冥冥兮以東行。”
祭壇上的神女,一雙無神的雙眼便在此時閃過一道光芒。
動了,祭壇上的神女動了。
她輕輕舞動身姿,披帛搖曳;纖纖玉手攬星捉月,挽過一縷流光;玉足輕點,波光漣漣,蕩漾出些許漣漪。她時而嬌羞時而圣雅,時而如青蓮出淤泥,不染纖毫,時而如鄰家姑娘,靈動可人。
祭壇上的神使祭壇下的信徒近乎癲狂,一邊詠誦著古老的歌謠,一邊連連叩首,渾然不覺祭壇上鑲嵌的玉石,漸漸起了波瀾。
這時,溫子念猛然抬頭望來,只見祭壇之上突然噴涌出八道極為明亮的光柱,將祭壇上的姑娘籠罩其中。
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突然便籠罩在溫子念心頭,下意識便取下浮萍,緊緊抓在其中,盯著祭壇之上八道光柱,滿眼戒備。
或許旁人不知道這是什么,可他溫子念如何能不知?
莫說是他溫子念了,便是大威九州街頭上的乞丐或者祖洲上的掃地小廝,他們都知道這是什么。
這可是符石啊!若是有人能將一枚符石的力量悉數迸發,那可是能將世間大多東西打為虛無的符石啊!
眼下雖說八枚符石迸發的力量只是滄海一粟,可是對于被圍在其中的少女而言,這已是致命的存在!
那么,難道在場這么多人,就沒有一個知道?
溫子念定睛望去,便看見眼前不管是祭壇上的姑娘,還是祭壇下的百姓,人人如陷魔怔,發了瘋的俯首磕頭,發了瘋的翩翩起舞。
這如何能行!
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心思,溫子念眼神一橫,便要出劍救人。
正在此時,四周城門之上突然又有四道極為粗壯的氣浪噴涌,齊齊聚集在魘鑄城天際,形成一個半透明的圓盤,蓋在眾人頭頂。
一道讓人感到無比渺小的意志從中醒來,恍惚間,溫子念似乎看見一個極為宏大的身影矗立在天際,面朝北方站立。
好奇之下溫子念想要看清楚身影的模樣,收束心念輕輕搖曳著楊柳,些許元炁迸出,灌入雙目當中。
于是,一道近乎凝聚為實質的目光便看了過來,溫子念當場噴出一口鮮血,渾身心念亂入麻,以劍杵地半跪在地上,狼狽至極。
緊接著,一股似乎要將人熔化的力量,從天際垂下,落在溫子念身上,似是要將他破皮抽筋看個仔細。
溫子念死死撐著,可是盡管如此,他還是覺得自己會在下一個瞬間崩碎,化作一陣塵土。
而此時,魘鑄城北方不遠,突然有一陣極為沙啞的鐘鳴傳出,投到溫子念身上的目光這才離開望向遠方。
溫子念癱倒在地,整個人便好似落在水中一般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大腦嗡嗡作響,勉強睜開眼看向祭壇。
那個偏偏起舞的姑娘,身上躍起點點星光。四周連連磕頭誦著歌謠的人們身上,有絲絲縷縷的氣息從身體當中飄起,朝著九重祭壇飛去。
一時間,溫子念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沒不明白,眼睛一翻,倒在了墻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