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豎起了大拇指,贊嘆道:“是條漢子!那你加油,我看好你喔~”小廝充耳不聞,徑直走到跟前一株稍微瘦小一些的草叢,抱住一撮野草便大喝一聲,使出渾身解數:“呀~嘿!”。
小廝漲紅了臉,溫子念眨了眨眼。
野草紋絲不動。
小廝松開手,無辜看向溫子念,小聲道:“小...小王大人?你看...這....”
溫子念無辜道:“看我干嘛?”說完,溫子念拍了拍肩頭的灰塵,背著雙手隨意挑選一扇門走了進去,遠遠丟來一句:“你快點,這邊也有。”小廝慘然一笑,埋頭一根根薅起了野草。
走到一間稍微不那么荒涼的屋子,溫子念想了又想,覺得這樣不行,要是等小廝一個人拔干凈荷花池里的野草,估計要過年了。
于是溫子念轉身回到荷花池旁,抬頭一看果不其然。都過去好幾個呼吸了,小廝還沒解決最為瘦小的一株雜草,按照這種效率,命小點的人不一定能夠等得到荷花池里開滿荷花的那一天。
怎么辦?溫子念嘆了口氣,非同時期當用非常之法!張嘴便喊道:“喂,那誰...額,你先過來。”
小廝聞言,頭也不抬的說:“您說,我聽著呢,這,草,它有些年頭了,根,根埋得很,很深,要,使出,大力氣,才拔...嘿,拔得出來。”
皇天不負有心人,小廝終于拔起身前的野草,站起身深深吐出幾口濁氣,嘆道:“呼~從沒見過這么死皮賴臉的草!”
溫子念無奈道:“正因為這草太深了,所以你先過來。”小廝楞了楞,反手將手中的草根丟到一旁,拍拍手笑呵呵道:“呵呵呵,小王大人還有什么要交代...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過來,你先過來。”
“哦!”
待到小廝走到近前,溫子念猛然張開雙臂,凌空一抱,沉聲道:“劍~來!”小廝嚇了一大跳。
一聲嗡鳴,銀光乍泄。一點微光拖曳起細長的尾巴,從小廝身旁劃過,茶肆小廝下意識閉上雙眼,縮了縮脖子。待到光華散去,小廝哆哆嗦嗦瞇開一條眼縫望去。
一柄木劍,錚錚作響。
小廝見狀,倒吸一口涼氣,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呆呆張著嘴巴指著溫子念手中的木劍磕磕巴巴說不出話來。溫子念見狀,嫌棄無比的招了招手,示意小廝走到一旁。
然而此刻的小廝哪里還有氣力去邁開步子,能夠穩穩當當站在原地已是不錯了。溫子念輕輕搖了搖頭,倒提浮萍背在身后,伸出另一只手探手一抓,輕輕一帶,呆頭愣腦的茶肆小廝便被溫子念從眼前扒到身后。
身前已無人阻攔,溫子念緩緩閉上了雙眼。收束心神站在楊柳下,溫子念心神小人抬頭看了一眼心中楊柳,邁開步子一步踏入出踏入楊柳之中。
頓時,一陣轟鳴激起陣陣漣漪,楊柳樹下垂落的元炁,順著四肢百骸落入泥土,化作一道金色的漣漪將荷花池里的假山、池中干枯的淤泥、池上的回廊小橋以及無所不在的荒草裹在其中。
又有四道光幕,沿著荷花池墻壁升起,順著門柱、屋檐、亭臺樓閣漸漸鋪開。
待到宅院被金光鋪滿,站在屋檐下的溫子念驀然睜開雙眼,反手握著浮萍朝著地板狠狠一刺!
一道銀白光芒順著浮萍劍尖灌入金光當中,以極快的速度沿著金光所在鋪開。
很快,絕大部分金光隨著銀色劍芒的到來而消散無蹤影,唯有滿院野草身上籠罩的金光不曾暗淡,璀璨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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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肆小廝呆呆望著眼前這一切,一復活見鬼的模樣。還好不遠處的青衫小王沒什么心情搭理茶肆小廝的見鬼神情,不然怕是要好好奚落一番。
他的眼中,唯有一座方圓十多畝的荒草,唯有手中一柄南下的劍。
舉劍橫于胸前,溫子念以手覆在劍身之上,從左既右狠狠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