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一邊說著,一邊故作嗔怪,“不過也好,宮里好多年沒有這么太平了,什么開枝散葉,不也有了厚照和秀榮,挺好,再說了,這日后說不準再有孕,給哀家添個曾孫或是曾孫女呢。”
張皇后被這么一說,有些不好意思,一國之母居然有些小女兒姿態,端莊的臉上有些微紅。
太皇太后居然有失儀態的大笑不已。
壽寧宮,大大小小的太監宮女看著這皇宮最尊貴的二人今日聊了一天,太康公主一直乖乖坐到一邊,好奇的看著曾祖母和母后,眼睛時不時眨著,皇兄娶親會娶個什么樣的女子啊,皇兄的孩子是什么樣啊,會不會和皇兄一樣啊,小小的腦袋里有數不清的為什么。
此時的朱厚照,正在和劉瑾,張侖二人摸王八,玩的不亦樂乎。
“劉瑾,該你了看你摸出來個啥。”
劉瑾小心翼翼抽出張牌去,朱厚照樂的一蹦三尺,“哈哈哈哈,王八,劉瑾啊,看來你這今天手氣不好啊,張侖,畫,本宮和你一人一半。”
張侖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拿著墨筆在劉瑾臉上畫著另一半烏龜。
朱厚照則是滿意的欣賞,劉瑾則是一副高興不得了的樣子咧著嘴。
只有巧慧乖乖站在一邊,不過眼睛也瞇成個月牙。
張侖瞅準空機,說到:“殿下,臣大父說了,三日后鋪子就可開業了,殿下可是還有什么吩咐?”
朱厚照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吩咐?沒有,沒有,好好干,你回去告訴老國公,要是干的好,這還只是個開頭呢,以后掙錢的機會比這多得多。
對了,劉瑾,告訴東宮的人,雖說這東宮的買賣不做了,但是還得保密,銀子,分紅照發不誤,還是那句話,有朝一日賜恩返鄉,出了宮,宮女人人一份嫁妝,太監買田置地,頤養天年。”
劉瑾當即跪拜,要替東宮上上下下感謝太子大恩大德,朱厚照笑罵幾句,繼續玩了起來。
幾日后,京師最為繁華之地,一家名為英國公甜品店的鋪子鞭炮齊鳴,紅紙一地,熙熙攘攘的人群圍的水泄不通,英國公的名號,又是紅極一時的甜品店,賺足了眼球。
不僅僅如此,居然還有幾個白鞋青帽打扮的人來祝賀,一開口就是奉廠督之命。
就是普通百姓也都嚇了一跳,乖乖,東廠的人,即便是在弘治朝,東廠的存在感比起前朝不知差了多少,也依舊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
今日的京師,大街小巷,各個府邸最勁爆,口口相傳的消息就是這名噪一時的蛋糕竟是英國公府的產業,還有東廠的摻和,讓人無不驚愕。
一個頂級勛貴,一個皇身邊的紅人,哪一個不是跺一跺腳,京師都要抖上三抖的人物啊。
那些個深閨小姐們可算是有了渠道,一個個吩咐著下人采買,整整一日,從開店開始就絡繹不絕,錢入流水一般。
堪堪才是一天,帳報到張懋哪里,張懋頓時懵了,揉了揉眼睛,沒眼花啊,哆哆嗦嗦一筆筆比對著,終了抬起頭,長舒一口氣,一天,五千兩,怎么可能,但白紙黑字的賬本讓張懋又不得不信。
張懋呼吸沉重起來,眼睛火熱起來,這才一天啊,按照太子吩咐的,這一天的成本還不到百兩,就算上人力雜七雜八,那才有幾個錢,光是今天這一天就能抵上三月的開支啊。
這意味著什么,這接下來一個月掙得,都是純利啊,哪怕再少些,但也是個可觀的數字啊。
更何況這還只是京師啊,日后,鋪子開到北通州,南通州,江南,南京,開遍大江南北,那能掙多少銀子啊,數都數不清啊。
這樣一比,英國公府之前數代從土里刨食,收些租子算個屁啊,和這比起來,就是個窮鬼啊。
張懋一個人在書房不住念叨:“殿下誠不欺老夫啊,大才啊,大才啊,我老張這是要起來了啊,活該我老張要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