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圈下來,沈硯白已經揮汗如雨,她叉著腰說:“十圈了,能喘口氣嗎?”
老金看得出,沈硯白的體能還是可以的,起碼比想像的要好的多,原以為一個文職教官,十圈即便堅持下來,也跟個死狗差不多。
老金說,第一天的課目就是體能訓練。稍作休息,又是越障礙、爬繩梯,還有泥水里匍匐前行……
午飯前,沈硯白又去沖了把澡,吃飯時只覺得筷子都拿不穩,她問老金:“練這些課目,要我上戰場嗎?”
看得出沈硯白是在開玩笑,老金便也很和藹,“你上戰場肯定不行的,你再怎么練也趕不上一個兵油子,這些課目啊,一定是有用的,具體的我不好說,這個你應該能理解,我只能告訴你,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認真練好這些東西,將來就有可能保你一條命。”
沈硯白面色變的有些凝重,老金又說:“別緊張,我的意思是,做個有準備的人,不談有什么好處,起碼沒壞處。”
聽了老金一番話,沈硯白心里已經有些數了,看來已經可以與教官職位說再見了。
第一天訓練課非常辛苦,而且很枯燥,因為一直可以看見信仰,所以她不抱怨。
第二天的課目就好很多,先是跑了十圈操場,之后就是各種槍械的分解、裝配,更刺激的是射擊,這個環節也算是重點項目,步槍、機槍都練的很多,練的更多的還是手槍,勃朗寧M1935、瓦爾特PPK、毛瑟M1896、M1911,當然還有日制南部十四。
短距離射擊、中近距離射擊、遠距離射擊,老金很有耐心,沈硯白又專注好學,最終這一天的課目完成了,老金給的評價是:“非常好!”
第三天是一個另類的課目。早餐后,老金說:“怎么樣,這兩天很辛苦吧,還能堅持嗎?”
沈硯白答道:“我想說,我不能堅持,管用嗎!所以啊,不說沒用的話。”
“好,你可以。”老金說著,豎起大拇指。
還是在這個公館里,跟著老金,沈硯白去了不曾去過的一塊水泥場地,看起來像個打谷場。視線未及,就聽到傳來豬的嚎叫,撕心裂肺的那種嚎叫。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場地上放了個大木凳,木凳下還有個大澡盆,木凳上捆了一頭豬。豬恐怕也是有靈性的,它的嚎叫想必是發自內心的,四蹄捆得結實,肥胖的身體也牢牢捆在大板凳上,除了嚎叫,動彈不得。
沈硯白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老邢指著大澡盆里的一把尖刀,說:“怎么樣,猜到要干什么了吧。”
“殺豬?”沈硯白看了看那頭無辜的豬,又看了看老邢似笑非笑的臉,問道:“我嗎?”
老金說道:“肯定是你,不然我啊!”
“這是什么用意?”
“別管什么用意,你執行就可以了,前面的課目很苦很難,你都完成的很好,這個殺頭豬而已,不算難吧?”老金說著,走到大板凳旁,彎腰撿起大澡盆里的尖刀,另一只手按到了豬脖子的大動脈處,說道:“看著,就這里,一刀下去,你的任務就完成了,多簡單啊。”
沈硯白撓了撓頭,還在猶豫中,老金已經走過來,將尖刀硬塞到沈硯白的手里,“去,干脆一點,給豬老弟來個痛快的。”老金說著,拽著沈硯白就往豬身邊走。
“雞,我都沒殺過,這個,有必要嗎?”沈硯白一邊說,腳步上一邊抗拒老金的拖拽。
老金似乎猜到了對白,放開沈硯白,顯然老金早有準備,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張舊報紙,把疊好的報紙打開,可以看到上面有兩行毛筆大字。
老金用舌頭添了添報紙背面,然后“啪”一下,就拍到了豬的大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