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做的分析都分析了,該提供的思路也都提供了。對于自己所受電刑考驗,顯然與這個分析沒什么關聯,紹處長也說稍后會有合理的說法。分析做完了,沈硯白等著聽所謂說法,誰知道紹處長壓根就沒提這事,天已經黑透了,想著可以回家了,紹處長卻說:“這兩天就不要回家了,給你安排好了住處。”
沈硯白非常納悶,紹處長說:“不要多問,執行就可以了。”
趁著夜色,一輛黑色轎車把沈硯白送到了重慶郊外,紹處長親自陪同。依然是青山環抱,駕車駛進一個建筑群,看樣子像是個私家大花園,但外墻很高,墻頭上還加設了鐵絲網,沈硯白沒有來過這里,但是不難猜測,這又是個某公館。沈硯白心想:離紹處長的真實意圖已經越來越近了。
走下轎車,沈硯白沒有想到迎接自己的竟然是那個面相兇惡的行刑手,她記得這人自稱是老金。這一會兒沈硯白就不覺得奇怪了,因為在刑訊室里,這個打手有必要自報家門嗎,還說以后可以找他算后賬,現在看,顯然這個老金是知情人,而不是一個簡單的打手。
紹處長對老金說:“人交給你了,任何問題,你負責。”
老金沒說話,行了一個軍禮算是回應。
見紹處長又鉆進轎車,顯然這是要走,沈硯白立刻叫道:“哎哎,紹處長,你這是什么意思啊?”
“放心放心,回頭你就明白了。”紹處長丟下這句話,轎車便開走了。
老金還是很客氣的,一邊引領著沈硯白去客房,一邊說:“今天得罪了,我猜你是知道的,我只是奉命行事,時間也不早了,今天你也辛苦了,早點休息,明天我再來叫你。”
沈硯白被帶到了二樓,這間客房還是很大的,有衛生間,有熱水,有浴缸,設施非常完備。老金打了招呼便離開了,房門被帶上。沈硯白卻聽見房門有異響,她能猜到,應該門被反鎖了,稍等了半分鐘,沈硯白輕聲走到門口進行驗證,她猜對了。來到窗邊,發現窗外加裝了鋼筋防盜網,再看窗外,那一排延展的路燈可以指證,這里不但沒有外人,就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既來之、則安之。沒什么想頭,拉好窗簾,將房門內側也鎖死,設備完備,那正好洗個熱水澡,之后也真就覺得非常疲倦,這一夜想的也挺多,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雖然是一個陌生的環境,但這一夜睡得還算踏實。窗簾很厚實,留著的一條小縫隙透進一絲光亮,山林中的鳥鳴聲時時傳來。
天亮了,沈硯白起床,梳洗,等待著那個叫老金的能夠帶來什么樣的早餐,更重要的是,又能帶來什么樣的古怪。
看了看手表,早上七點半。不等老金來,沈硯白先將門內反鎖插銷打開,再拉門試了試,依舊被反鎖著,倒了杯熱水,喝了一半,聽見屋外有腳步聲,房門隨后打開,來人正是老金。
打了招呼,丟下一套**訓練服,老金解釋說,“今天出任務,你先換上,我在樓下等你。”
沈硯白應了一聲,她也明白,多費口舌問個為什么,沒有意義。換好衣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感覺還是一樣精神。這樣的裝束此前沈硯白也穿過一次,那還是剛進入軍統后的一次例行軍訓,此后每年倒有一次實彈打靶的訓練,對沈硯白這樣的文職人員,沒有太多講究,也只是手槍射擊,基本走形式而已。不過沈硯白還是很用心的,畢竟這樣的機會每年也只有一次,她總想著以后或許就能用上,至于成績,沈硯白自己也還算滿意。
到了一樓,老金已經用上了早餐,餐桌上還是挺豐盛。見沈硯白下樓,老金便招呼她過來,吃著早餐,沈硯白就問:“今天要出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