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聯春正在寫信,此時傳來敲門聲,齊聯春沒有多想,只覺得敲門人是海倫,或者是劉媽,他停下手中的筆,卻沒有收起信紙,隨口說道:“進來。”
齊聯春真沒有想到進來的是齊聯杵,他想也許是多年不在家,兄弟倆這是生疏了,還是哥哥太注重禮貌了,進門前居然還敲門。
齊聯春先是一愣,稍稍遲疑便趕緊將寫了字的信紙藏在空白信紙的下面。
齊聯春扭過頭,問:“嗯,有事啊?”
“哦,我就是來坐坐,聊聊天。”
“那坐吧,”齊聯春站起身,把自己的椅子轉了個方向,讓座給齊聯杵,自己則坐到了床上。
坐下來的齊聯杵有些不知如何開口,齊聯春就這么看著他,齊聯杵有些尷尬,他還是說了,“你跟海倫……到底什么情況?”
“沒什么的,我都說了,海倫是我朋友的妹妹,這個朋友跟我是一個樂團的,最近忙一些事情,所以就托我幫他照顧他妹妹。”
“不是這么簡單吧?我聽說,你們已經注冊結婚了,這事,海倫她哥哥知道嗎?”
聽齊聯杵這么問,齊聯春有些驚訝,轉而想到齊聯杵果然不簡單,只覺得哥哥的手眼靈通,似乎跟德國的蓋世太保一樣。齊聯春說:“海倫的哥哥當然知道了,你不會以為我是騙婚吧?”
“不是,我不是這意思,我就覺得你們這個事情太突然。”
齊聯春說:“是,這事我也覺得很突然,既然你問了,我也沒必要隱瞞。”
齊聯春大致講了德國吞并奧地利的一些過程,著重點還是德國**對猶太人的迫害,轉而就說到了海倫是猶太人,為了使海倫得到安全保障,海倫的哥哥才托自己為她辦理出國事宜,注冊結婚即是出國的一個手段,這也是迫不得已,僅此而已。齊聯春還說,注冊結婚也是海倫的哥哥極力主張,顯然目的是為海倫早日遠離隨時可能降臨的危險。
聽明白原因后,齊聯杵問:“那你們結婚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我跟海倫的哥哥說的很明確,再說了,海倫今年才十八歲,她還太小,實際我們也只能算是兄妹,我拿她當妹妹,她拿我當哥哥,就這么簡單。”
齊聯杵點點頭,“這事明確就行,不過,你們一直在一起,這個分寸要把握好,還得想好后續怎么弄,注冊結婚,這可不是小事,你得提前想好以后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齊聯春說:“這你就放心吧,我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