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聯春和海倫被押上轎車,他們被帶到了“友好協會”。
齊聯杵開著車,一路尾隨,他也猜得出這是要去特高課,不過此時此刻他還沒明白特高課的意圖,到現在他也沒意識到日本人在齊聯春的身上發現了什么。難道是以齊聯春來要挾自己或是父親,這個猜測齊顯然太不可靠,自己和父親已然是漢奸了,沒必要啊。
齊聯春和海倫被了會議室,轎車開進這個大院時,齊聯春已經看到門口掛的牌子,“中日友好促進協會”,齊聯春不清楚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單位,他以為這里僅僅只是一群漢奸的一個巢穴而已,看到是這樣的一個單位,他又開始不以為然了。
日本特務給齊聯春、海倫沏茶倒水,只說是稍等片刻。兩人的行李也被安置在會議室里,目光可及,讓人稍感放心,日本特務沒有多說,便退了出來。
伊藤正在等松田回來,他要與松田碰個頭,大致了解情況后,才會去見齊聯春。松田稍晚一步回來,見到伊藤就匯報說,齊聯杵也跟著來了,此時已被憲兵擋在大門外。
聽完松田的簡要匯報后,伊藤讓松田親自下樓去接齊聯杵到自己的辦公室。
不多一會兒,齊聯杵見到了伊藤,開門見山,直接就問:“伊藤將軍,我弟弟被你們抓到這里來了,我不明白,這是為什么,他犯了什么事?”
伊藤顯得很和善,他從辦公椅上站起身來,引領齊聯杵到沙發上就座,“來來來,坐下說。”
見齊聯杵有意拒絕,伊藤說:“齊督察,你誤會了,來來來,請坐。”
伊藤還是一副和善的樣子,齊聯杵也不好太強硬,于是坐到了沙發上。
伊藤也跟著坐了下來,“上次高淳的事情,我才知道令弟是一位很知名的音樂家,你是知道的,令弟的身份我們是要核實的,這個過程中,我們與新政府取得了聯系,得知令弟的身份后,新政府有意為令弟舉辦一次個人演奏會,當然,我們友好協會也非常贊同新政府的意見,新政府與我們協會協商了,令弟的演奏會就由我們協會來籌辦。
“個人演奏會?這個事情也得征詢一下我弟弟的意見吧?”
“是的,今天的事情我先向你和令弟道歉,因為我們也是今天才得到新政府的最新意見,恰巧就碰到令弟要外出,所以這就請他過來了,馬上我們就會征詢他的意見。”
“我弟弟馬上就要上火車,松田大隊長直接強行扣人,這些事情我可以理解,但我弟弟他不是新政府的工作人員,他從小就到國外求學,我是了解我弟弟的,他很看重民主、自由,你們今天這樣,他一定會理解為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這樣一來,我怕你們和他的溝通可能會有些問題。”
“是,你說的有道理,待會兒,我會親自向令弟解釋,并向他道歉。”
“有一點我不明白,既然有意邀請我弟弟搞演奏會,為什么單單趕在這個時候,提前說一下不行嗎?這樣一來,很容易讓我弟弟有多余的猜疑。”
“剛才我說了,新政府的意見恰好是今天才轉到我們協會,確實,今天這事有一些誤會,不要緊的,齊督察能夠諒解的話,我認為令弟也一定會諒解的。”
“好吧,既然這樣了,我就不多說了,現在我可以帶我弟弟回家了嗎?”
伊藤說:“現在不行,既然已經請令弟來了,正好協商一下演奏會的事情,齊督察,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先回去,我們與令弟肯定是要商談一下的,你放心,稍后我們會送令弟回家的。”
見齊聯杵沒有立刻回話,伊藤又說:“怎么,齊督察不放心嗎?”
“不是不放心,我只是擔心我弟弟有情緒,我這個弟弟從小就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