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也用不著管他什么意思,長官怎么安排,我們就怎么做。”
林嫂說:“嗯,是啊,沒什么想頭,那沒什么事,我去睡覺了。”
沈硯白點點頭,林嫂便回自己房間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嫂挎著菜籃子上街了,七點之前她趕到賭場,老金把昨晚齊聯杵說的情況與請求告訴林嫂,交待清楚之后,就讓林嫂立刻回家,爭取趕在沈硯白上班之前,將信息轉達給沈硯白。
林嫂沒有片刻停留,菜也沒買,就趕回了家,沈硯白得到消息后,片刻思考后,她告訴林嫂,這個任務自己無法完成,因為目前自己還沒有任何渠道可以去打探這樣的消息,倒是可以直接去問伊藤,那只有一個結果,立刻暴露自己。
沈硯白讓林嫂再去賭場見老金,讓老金另想辦法。沈硯白還建議說,齊聯春家附近有沒有特高課的監控,并不是很難判斷,可以讓齊聯杵自己想辦法,在齊聯春家附近做一個實驗,測試目的就是看看有沒有異動。如果有特高課的監控,只要實驗做到位,日本特務肯定會有異動的,至于實驗怎么做,這讓齊聯杵自己設計。沈硯白說,相信齊聯杵有這個能力。
沈硯白一口回絕,連試一試她都沒說,因為她知道目前自己的處境,進入特高課的這些天,自己根本就沒接手一個像樣的案子,能夠做的僅是些打雜的瑣碎事,根本也接觸不到任何機密,很顯然,自己并沒有得到什么信任。這種情況下,不要說伊藤,就是在石川面前也不能露出絲毫破綻。
沈硯白感覺有些無奈,這么簡單的邏輯關系,老金不明白嗎?還讓我去試一試,試著怎么暴露自己嗎?沈硯白心里想:老金啊,可能你也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我最大的強點就是對自己能夠作出精準定位,到什么樣的山,唱什么樣的歌,這是對一個情工人員的起碼要求。
沈硯白交待清楚后,就去上班了。林嫂則又去了賭場,這次同樣挎著菜籃子,再回來時可以順道買個菜。
經林嫂轉達,老金了解沈硯白的意思,他也能理解沈硯白的決定,這的確是強人所難了,想想沈硯白的決定沒有一點問題,齊聯春的事情與沈硯白的特高課潛伏,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齊聯杵在21號里的辦公室接到電話,說暗語的電話,意思是讓齊聯杵抽空去一趟賭場,具體時間齊聯杵自行決定。
齊聯杵明白,應該是老金那邊有回信了。
這么快就有消息了?齊聯杵預感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沒聽到明確答復之前,心里總還是有所期待的。掛斷電話后,齊聯杵打了招呼,就離開了21號,開著車在街上轉悠了一圈,就去了賭場。
一見面,老金就表示遺憾,齊聯杵已經有了思想準備,他說自己會再想其它辦法。老金則把沈硯白提出的“做一個實驗”轉告給齊聯杵,希望能夠給他一點啟發。
老金說:“你去設計方案,需要人手可以直接跟我說。”
包括后面要執行對齊聯春的跟蹤,老金說他可以出人,能力方面沒有問題,最重要的是用的放心。老金說的人手,實際就是跟隨他多年的老部下——老六和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