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諾夫死死勒住皮帶,另一個日軍軍官立刻上前,一拳擊打在伊萬諾夫的臉上,伊萬諾夫騰不出雙手,卻也能扛住這一拳的擊打,他下意識地往后仰了一下,就勢翻倒在機倉里,但雙手卻仍牢牢勒住皮帶,兩個日軍軍官便和伊萬諾夫在地板上扭打在一起。
顯然時機出現了,老六、鄧子立刻拔掉箱子里的插銷,雙手猛一推,兩人就從箱子里躍了出來,隨即箱子也就解體了。兩人手上的短刀早就蓄勢待發,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兩名日軍軍官尚未理解眼前的突發狀況,便已經身中數刀,還發出一聲哀嚎。
駕駛倉里的副駕駛連忙回頭看,剛要起身來助陣,老六甩手一下,短刀便飛了出去,正中副駕駛的胸口,鄧子也同時沖上駕駛倉,此時飛行員正在拔槍,鄧子的短刀也已到位,一刀封喉,鮮血飛濺的到處都是,老六見狀說了一句,“你啊,干活太毛躁,弄的太不干凈了。”
“我有什么辦法,小鬼子也不可能坐著不動,我一出手,哪還管得了那么多。”鄧子一邊說著,一邊將飛行員的尸體從駕駛位上拖了出來。四個日軍軍官都已經解決,老六對伊萬諾夫說:“別愣著了,接管飛機。”
“是。”伊萬諾夫應了一句,便沖到駕駛位,正式接管了這架轟炸機的飛行任務,將飛機控制平穩狀態后,伊萬諾夫俯視機倉外的山川江河,心中不免感嘆:這種感覺終于又回來了。
老六在日軍軍官的身上摸到了手銬鑰匙,接著就幫駕駛位上的伊萬諾夫打開了手銬。
老六問:“這飛機你行嗎?”
“沒問題,就是太遺憾了。”
老六心里一驚,“什么意思?”
伊萬諾夫說:“這是轟炸機啊,可惜沒有攜彈,不然我得送給小鬼子一點禮物。”
老六說:“你嚇我一跳,我以為你不會開這飛機呢。”
正在收拾檢查日軍尸體的鄧子則說:“不要說沒有攜彈,就是有炸彈,你也不能搞轟炸啊,你想讓日本空軍都上來跟你打招呼嗎?你一架轟炸機,你打得過人家嗎?”
伊萬諾夫笑著點點頭,又摸了摸臉上的腫痛,說:“是,你這話有道理,我主要就是想痛快一下,憋得慌。”
“想教訓小鬼子,回到重慶,你有的是機會。”老金說著把早已準備好的飛行航線圖交給了伊萬諾夫,拿到了飛行圖,伊萬諾夫說:“好了,那就沒問題了,先生們,我帶你們回家了。”
隨后伊萬諾夫改變了航線,向重慶方向飛去,躲避雷達也是伊萬諾夫的必修課目,雖對機型不是很熟悉,但他依然很自信。
聊了好一陣子,老六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人都給忘記了,“壞了壞了,半天都沒出聲了,別是給悶死了。”
收拾完日軍尸體的鄧子也意識到了,兩人連忙打開另一個木箱子,忽見光明的楊明坊只覺得眼睛稍有不適,但外面的聲音他聽得到,木箱子打開,楊明坊便深深做了一個換氣。
老六和鄧子把楊明坊從箱子里拽了出來,老六問了一句,“半天都沒一句話,我以為你給悶死了,你沒聽到外面的動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