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聯杵想想也無所謂,正好認個門,于是就答應了。
來到沈硯白家,沈硯白讓林嫂多準備幾個菜,之后泡好茶,兩人就聊了一些閑事,兩個人似乎很有默契,飯前不提往事,似乎是為照顧好吃飯的心情,看似也就是閑聊天,沈硯白抽空去了廚房,林嫂悄聲問:“他怎么跑來了?”
沈硯白解釋說:“估計是為他弟弟的事情,現在還不確定。”
……
晚飯后,為照顧齊聯杵的想法,沈硯白把林嫂支走,之后便切入主題,齊聯杵說:“那天你砸我車,我真不知道是為什么,后來伊藤介紹了你的情況,我想想,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事實并不是你所知道的那樣。”
“對對對,我知道這事跟你沒什么關系,這是我的問題,我也是一時發昏,對不起了。”
“不是的,不是這個意思,”齊聯杵頓了一下,說:“我是說,當年的情況,你并不了解。”
“什么意思?”沈硯白不解的問道。
“算起來九年了,我記得當年在雨花臺那次一共槍斃的是五個人,但掩埋的只有四具尸體,當時我就覺得這里面有問題,但有些事情不是我可以過問的。”
“四具尸體?”沈硯白非常驚訝,“你是說,其中一個人沒有死?你確定嗎?”
“這個我沒辦法確定,上頭有意隱瞞,以我當時的職位,根本不可能了解真實情況,但是,我確定這里面一定有問題,五個共黨,都不是南京人,沒有人來收尸,最后卻只掩埋了四具尸體,少了的那個人就是李閱峰,我不確定李閱峰一定活著,但我確定四具尸體中沒有李閱峰。”
“九年前的事情,你現在這樣說,根本沒辦法讓人相信。”
齊聯杵點點頭,“是,我確實拿不出證據,不過你反過來想想,我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說謊嗎?當年抓李閱峰,跟我沒關系,審他也跟我沒關系,我不過就是一個獄警,恰巧我也是當時執行隊的人,哦,說到這個執行槍決,我想起來了,還有一個細節,當時槍斃的是五個人,平時都是并排一起射擊,一個射擊手對應的是一個死囚,而那一次不一樣,五個人是分開射擊的,前面四個死囚,沒什么問題,都是一般的射擊手,而最后一個,也是李閱峰,那個射擊手我們都不認識,據說是藍衣社的長官,我們也沒有權利去問,總之這個細節就很不尋常了。”
沈硯白問:“你的意思是李閱峰沒有被真正槍斃,你這個說法合理嗎?”
“是啊,這個很難說清楚,現在回頭想想,出現這種情況也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李閱峰是一個叛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