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走后,伊藤把石川叫了進來,“以后這個女人再來,不要放她進來,這是辦公室,不是家長里短扯皮的大雜院,明白嗎!”
白延之急匆匆地趕往特高課,路上正撞見回來的白夫人,白夫人留給白延之一個輕蔑地笑容,白延之則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白延之來到伊藤的辦公室,他解釋說,自己感冒了,頭疼的厲害,所以請了假。
伊藤說:“我知道你請假了,你夫人剛才來過了,什么事情,你應該知道,我就不多說了,你們的家事我不過問,但她跑來,你讓我怎么辦!”
白延之述說種種家庭的不和睦,表示要堅決離婚。
伊藤說:“你們的家事,自己要處理好,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不要影響工作,更不能影響別人的工作,我勸你,要冷靜下來,我相信你是能夠處理好的,是做補償,還是做妥協,沒有人替你去做決定,總之不要再鬧了,明白嗎!”
白延之這剛剛到南京來,就鬧出這么一出,伊藤猜的到,這一定是因為沈硯白,至于這件事情如何發展,伊藤并不想干涉,但他愿意圍觀。
伊藤提了一個醒,白延之覺得很有道理,于是回家談判。簡言之,你要多少錢,可以挪窩。
白夫人找了半天,家里也找不到大算盤,可以扳著手指頭算一下。
一年的青春損失是多少!一晚跳舞的出場費是多少!給你洗衣服、做飯,當老媽子,又得多少錢!晚上還要伺候你睡覺,這也得多少錢!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打個折吧,十根金條。
白延之嗤之以鼻,“你這樣的,十根金條,我可以買一百個。”
白夫人說:“談不下去的話,那就別談了。”
白延之咬咬牙,說:“就五根金條,這么多年,我所有積蓄加一起也就五根金條,加上給你買的那多的首飾,你都帶走,等于是我把我自己掃地出門了,你看可以嗎?”
白夫人抹了一把淚,說:“成交。”
當拿到白延之東拼西湊來的五根金條后,白夫人送了一句臨別贈言,“夫妻一場,我好心勸你一句,你好好的賺錢,給你自己置辦一塊好一點的墳地,我很擔心你不得好死。”
白延之很大度,他不爭口舌之快,還親自把白夫人送上了開往東北的火車。當火車啟動的那一刻,白延之有一種心潮澎湃的感覺,這筆錢雖花的實在冤枉,如同剜去一塊心頭肉一樣,但白延之還是覺得是值得的,因為他感覺像是買到了一個希望一樣,迎著這種感覺,似乎他依稀看見昔日沈硯白甜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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