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聯春一點也沒有吃驚的意思,“我知道,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們都叫伊藤將軍,我又不是傻子,早看出來了。”
“你既然知道,你還跟沈硯白在一起?”
齊聯春說:“沈硯白是什么樣的人,我心里有數,哥,我知道你為我好,你放心,我是有數的,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是有是非判斷能力的。”
“齊聯春,你給我記住了,只要我在,沈硯白就進不了我齊家的大門。”齊聯杵很無奈,丟下這么一句話,就摔門而出。
齊聯春心里實際很明白,之前在伊藤的辦公室里,顯然齊聯杵是在為自己打掩護,他不但沒有揭穿自己的謊言,還幫著自己說謊。齊聯春心里很糾結,齊聯杵維護自己,那是百分之百的,但齊聯杵是偽政府的官員,所以不能把沈硯白的秘密告訴齊聯杵,半個字都不能說,因為不能說,所以自己與沈硯白的事,那就得不到家里的支持。
友好協會是日本人的特務機關,齊聯春認為這恰恰說明沈硯白肯定有另一重身份,否則就無法解釋她受傷卻不敢去醫院的原因。齊聯春已然決定,他愿意和沈硯白在一起,哪怕是一起面對生與死。
伊藤的辦公室里,除了伊藤,現在只剩下沈硯白,伊藤讓沈硯白坐下,伊藤說:“我以老師和朋友的身份,與你聊聊。”
伊藤問沈硯白與齊聯春是否真的是情侶關系。
沈硯白解釋說,上次陪同齊聯春去高淳上墳,之后齊聯春就漸漸也有那種意思了,對于齊聯春的追求,沈硯白說她一直認為這根本就不可能有結果,自己也不會接受這么一個年青人,但為了演出的事情,所以一直也保持著聯系,那也只是若即若離的狀態。也就是白延之的突然出現,自己才很慎重的考慮這個問題,相比之下,齊聯春還是很不錯的,跟齊聯春在一起,起碼可以讓白延之走開,因為白延之實在是太討厭了。
至于海倫的問題,沈硯白解釋說,齊聯春正在尋找機會與海倫解除婚姻關系,海倫的情況比較復雜,她是猶太人,這個時候讓她回維也納,不現實,也不人道。在中國海倫又舉目無親,確實不容易處理這事。
沈硯白說,她和齊聯春也有過多次溝通,目前狀況下,也只能把海倫當作家里人一樣看待,只當是一個妹妹,這也是可以接受的,有一天歐洲戰事結束了,再想辦法把海倫送回維也納。
伊藤又一次提到了演出的事情。沈硯白說,齊聯春這個人原則性很強,一時還很難讓他改變想法,不過自己仍在努力,相信一定的時間后,齊聯春會有所改變的。
盡管聽了沈硯白的解釋,伊藤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但他又覺得白延之的出現或許真的刺激了沈硯白。伊藤又問:“那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舉辦訂婚儀式?”
“這個我和齊聯春的意見不一致,因為他哥哥,還有他父親并不接受我,齊聯春跟我說,他是不在乎的,但我不贊成他的想法,沒有家人祝福的婚姻,總是不圓滿的,所以我也勸齊聯春,不要急于什么訂婚儀式,不要激化與家里的矛盾,還是先好好與家里溝通好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