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4月底,西里英功收到了化名為“白川次郎”從東京發來的電報,內容是“向西去”,這是日本**組織給西里英功的預警信號,要求他迅速撤離。
此時西里英功知道,日本本土的特高課已經在調查自己,于是立刻著手制定撤離方案。西里英功設法取得了“從軍調查員”的證件,這一證件相當于是日占區的全境通行證。拿到這個證件,西里英功從上海出發,于南京準備過江前往蘇北根據地時,西里英功不幸被捕。
執行逮捕任務的正是特高課的伊藤,伊藤親自來到中山碼頭,截住了西里英功的去路,西里英功被帶到了特高課進行突審,而此時沈硯白就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得到這個消息時,西里英功已經被捕超過了四個小時。
沈硯白已經知道西里英功正遭受著各種刑具的折磨,這個時候自己還能坐在辦公室里,這說明西里英功沒有叛變。
沈硯白下班后,立刻去了**老戚的住處,將這一消息告知老戚。現在面臨的問題是要不要撤離,顯然這取決于西里英功是否可以堅守住信仰。到目前為止,經歷了長時間的非人折磨,西里英功依然堅守著對黨的忠誠,沈硯白相信這樣的同志會堅守到底,現在警衛三師那邊進展頗為順利,這個時候撤離,這對譚五那邊的工作勢必造成影響,所以沈硯白建議老戚先行撤離,如果西里英功出問題,那也不至于整個南京的**地下組織都受影響。
老戚沒有采納沈硯白的建議,很簡單的理由,要撤離,也是沈硯白先行撤離,因為沈硯白就身處特高課,一旦西里英功出問題,沈硯白沒有任何退路,根本也沒有任何機會撤離,相比之下,老戚則要安全一些,機會也更多一些。
老戚說,之前他與西里英功有過這方面的交流,西里英功說過,就算自己被捕,日方也沒有確鑿證據,最多懷疑自己與日本**有聯系,不會涉及**方面,最壞的結果無非是遣返自己回日本。
鑒于這一點,老戚說,應該我們都是安全的,我所考慮的是:要不要對西里英功采取營救措施,問題是:如果營救一旦出一點問題,這反會給西里英功造成更大的麻煩。
后上級黨組織要求積極尋找營救機會,但直至西里英功被遣返回日本,組織上也沒能找到營救的機會,顯然日方的重視程度看見一斑。
老戚與沈硯白最終決定暫不撤離,這時沈硯白從手腕上摘下那串菩提子手串,交給老戚,老戚對這手串很熟悉,這正是當時沈硯白離開重慶時,老戚臨別所贈的那串菩提子手串。
沈硯白說:“這副手串早該物歸原主了。”
“怎么,你不喜歡?”老戚問。
沈硯白說:“我一直相信你當時說的,它會給我帶來平安吉祥,我已經驗證過了,你說的沒錯,所以,我得還給你,我希望你和我一樣,可以一直平安吉祥。”
沈硯白堅持物歸原主,老戚最終也收下了這串菩提子手串,沈硯白答應,當抗戰勝利后,她會再接受這串菩提子手串,并永久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