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客廳里亂糟糟的,三人十分默契不提剛才廚房發生的事。
顧嚴助理姓張,單字行。
張行望著公事公辦的嚴哥,眼里劃過八卦的光芒,豪門之事向來奇葩隱秘。
如今他托福是顧嚴的助理一職,窺探了其中一角,心里是無限的激奮。
好大的瓜,顧嚴同父異母的妹妹,還是個私生女……
顧辭攥緊手機,一瞬不瞬盯著屏幕,看到短信那一欄出現紅點,點開一看是某某銀行卡號收到巨款。
匯款人自然是顧嚴,眼神里是蔓延的嘲諷,他的身子后仰,剛好枕著沙發,語氣十足的痞氣:
“往后若是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我。”
伸手在脖子比劃,沖顧辭挑眉。
誰弄死誰還是未知數,顧辭對他的挑釁毫不在意:“好,我答應你。”
自從簽了合同,顧嚴和他的助理如同消失了一般,母子倆在京城玩了兩天,第三天簡單收拾了行李趕去機場。
簽合同那天,顧嚴看著她買好離開京城的機票。
之前因為洛遠的事沒有著落,原主沒有心思帶顧小語去京城附近玩。
趁著兩天的時間,顧辭帶著他去了迪尼斯,海洋館之類的地方。
四月份的天氣還是有點冷,母子倆去托運了行李之后,在候機樓的餐廳點了兩碗紅燒牛肉面。
小家伙裹著圓滾滾的,半趴桌面吸溜一口碗里的面,額頭和鼻尖沁著汗,含糊不清的跟她說話:“媽咪,什么時候去救舅公啊?”
小孩子心思細膩,顧小語雖然年紀小,不過有這么一個家庭組合,懵懵懂懂地知道了些什么。
顧辭伸手給他腦門點了點,嗔怪:“吃飯不許說話,小心咬到舌頭。”
顧小語“哦哦”兩聲應答,他的口味和顧辭一樣無辣不歡。
母子倆吃好飯,大手牽小手坐在候機長椅子上,飛機是16點45分起飛,19點30分到r市,長達兩個半小時的飛途。
準點上飛機,顧辭坐的位置是窗戶邊,當機身穩穩飛在空中時,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厚重的純白云彩。
她不動聲色打量周圍,斂下眼簾,借體重生失去全世修為,靈魂卻是實打實地半步散仙的境界。
左邊后第三排的眼鏡男,時不時望向她們所在的位置,母子倆旁邊座位上的女子年紀二十三,四歲左右,戴著帽子和口罩,身子輕輕顫栗著。
眼鏡男的視線就停留在女子的身上,在進飛機艙內找坐位的時候,兩人有過短暫的交流,過程不歡而散。
顧小語讓顧辭低下頭,湊在她耳邊壓低聲音:“媽咪,旁邊的姐姐是不是哭了?”
旁邊的女子在壓抑自己的聲音,可是坐在她旁邊的顧小語,是聽得最清楚的。
顧辭從隨身包里拿出一包紙巾,遞給小家伙叮囑:“紙巾給姐姐擦擦眼淚。”
吸溜鼻涕的聲音不大不小,南宮笙尷尬至極,她出來急什么東西都沒帶,感覺影藏在口罩里的鼻子,鼻涕快要掉下來了,說不出來的惡心。
正在她無措的時候,南宮笙的視線里出現一只胖乎乎的小手,那只小手還握著一包紙巾。
軟乎乎的童音,僅她能聽到的聲音:
“姐姐,哭鼻子會變丑的,快擦下眼淚呢。”
“嗝,謝謝小朋友。”南宮笙打了個哭嗝,趕緊接過紙巾,避過身子去擦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