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還沒坐多久,就聽到急匆匆地腳步聲。
鐘文瑾手上的糕點才放到嘴角,就看見兩個過來了。見前面那人大概四十歲的樣子。青布上衣和褲子,一身的腱子肉,給人一種兇橫的感覺。后面則跟著一個矮他半個頭的青少年,同樣的衣著,只是身形要瘦弱許多。
“小瑾有哪些不舒服的?怎么會忽然落水了啦?”鐘文康腳步匆匆,神情緊張地看著她。
“已經好很多了,就是腦袋還有些暈暈的。”鐘文瑾明白這應該是大哥了,十歲后就跟著大伯一起學功夫。從去年開始,都已經跟著鏢局一起走鏢了。
看著大哥關切的眼神,鐘文瑾只覺得心頭很暖。她習慣了和父母那種各自忙各自的,如今到了這里,反而收獲了這種濃烈的親情,或許,也是另外一種幸運。
“你也真是的,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還能掉河里去?”確定她沒事了,鐘文康反而換成個嚴肅的表情,開始數落她一點都不小心。
鐘文瑾有些心虛,何況她根本不知道掉河里的原因,所以只是埋在頭沒有說話,一副低頭認錯的樣子。
“小瑾肯定是不小心的,你可別再揪著不放了。”徐氏見他還要說,趕緊插了進去。
“還是要記在心上,下次可別再犯這種錯誤了。”鐘永吉在旁邊坐下,不放心地叮囑道。“這幾天讓你嬸娘給多準備些好吃的,壓壓驚,養幾天就沒事了。”
“謝謝大伯。”鐘文瑾乖乖點頭,隱約間覺得有些壓力感,暗道練武的人果然不一樣。
鐘永吉和鐘文康只呆了一會兒,見她沒有什么大礙,便又回全院去繼續練功去了。
鐘文瑾則繼續跟著大伯母和堂姐,她只需要在旁邊吃吃東西,聽聽她們聊天就行。
下午鐘文嫻沒有繼續繡花,而是準備帶她去鎮上逛逛,散散心。鐘文嫻的小妹鐘文媛去朋友家玩去了,還沒有回來。
下午前院也沒有練武了,也都回去了。鏢局的鏢師們一般上午訓練弟子,下午就回家。所以前院下午,就基本上沒有人了。只留了人看著店,如果有生意來有人負責。
鐘文樂沒有了去處,也只好跟著一起上街去了。
鐘文瑾走在街上,發現大渝國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開放許多。不少年輕的女子,都很自由的走在外面。而且一些攤子和店鋪,都是女子在做生意。并沒有什么女子不能在外面拋頭露面的說法。
可能是到了下午的原因,街上已經不如之前那么熱鬧了。但是還是有不少商販,在叫賣著。
不一會兒,三人的手上都拿滿了吃的。
鐘文瑾和鐘文樂來得時候,鐘母都給他們兩人塞了錢,就怕他們在鎮上想吃什么的時候沒有錢。
只是兩人的錢都還在原封不動的在自己的包里,東西全部都是鐘文嫻給買的。根本不允許他們兩人有給錢的機會,反而是收獲了一堆的吃的。
鐘文瑾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實際上這么大一個人了,還讓一個小姑娘給自己花錢買吃的。
只是如今自己這歲數只有八歲,說的話并沒有什么效力,也只好厚著臉皮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