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崔衡玥打斷晨光的話:“當時,李碧兒用樹葉當暗器偷襲我,被我躲開了。
“其中有一片樹葉插入了窗戶,直到我離開,那片樹葉還在窗戶上......”
這次輪到晨光打斷她的話:“窗戶上沒有樹葉,甚至連打斗的痕跡都沒有。”
“......”
崔衡玥意識到,房間里和窗戶上的樹葉肯定被人處理干凈了,這人不是李碧兒就是蘇畢文。
她閉上眼睛,仔細回想那日的情形,試圖找出證據。
片刻之后,崔衡玥突然睜開雙眼:“對了,我和武揚是從房門進去的,一路上也沒有看見其他人,蘇畢文幫李碧兒造了假象之后,肯定是從窗戶逃跑的。
“窗戶上沒有痕跡,但窗戶外面一定有他的腳印,只要對比一下,就知道是不是蘇畢文了。”
這些線索,主子早就查過了。
晨光神色莫名地看著崔衡玥:“窗戶外面確實有腳印,但那些腳印與蘇畢文的腳印對不上。
“這三日,我們對比了南殿所有人的腳印,還是找不到符合腳印的人。”
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你的也對不上。”
崔衡玥很無語:“......”
這些人,真不知該說他們嚴謹還是蠢,查案的時候確實很嚴謹,但就是找不到真兇。
“好了,這三日你就在這里好好反省吧。”
見晨光要走,崔衡玥連忙叫住他:“等等——”
“還有事?”晨光轉身,看了過來。
崔衡玥:“你們一定調查過李碧兒和蘇畢文,我想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晨光眼神閃爍了一下,果然被將軍猜中了,崔衡玥向他打聽李碧兒和蘇畢文的身份。
“咳咳——”
晨光故意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進入南殿的人,我們一向都是不問過往,不問身份。
“只是這次情況特殊,都尉就派了人下山調查。
“李碧兒原是前戶部尚書的孫女,因其祖父和父親通敵叛國,全家被判斬首,而當時帶兵去李府抓人的正是靖國公。
“那時,李碧兒還年幼,被抓當日,她被仆人帶著出去玩,因此逃過了一劫。
“后被仆人帶離晉陽,隱姓埋名地過日子。
“三年前,李碧兒埋伏在靖國公上朝的路上,刺殺靖國公,但失敗了。
“因此,朝廷下發海捕文書,命各州縣府衙全力緝拿李碧兒。
“李碧兒東躲西藏,有好幾次差點被抓住,到最后實在是無路可逃,她就來了云懸寺,尋求楚王的庇護。”
崔衡玥順勢問道:“李碧兒是朝廷要犯,為何朝廷不派人來云懸寺抓她?”
“這是云懸寺,歸楚王管轄,不歸朝廷管。”
“楚王是皇室宗親,即便沒有實權,但身上還有朝廷的官銜,怎么就不歸朝廷管了?”
“這......”
晨光沉默了。
他本不知道朝廷不來云懸寺抓人的原因,但他思考這個問題數年之久,心中隱約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