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不都說了嗎,我是海外長大的,那里的人都不留辮子。還有我是跟隨口外俄國人商隊回來的,這個理由夠了沒有?”
“那這些書是怎么回事?”慶三爺言語間已經明顯有些亂了。
“這你還不明白嗎?爺我要寫一本書,寫一本讓咱們大清國了解西方人的書。我要讓你們知道西方究竟是怎么變強大的,他們里面究竟有什么彎彎繞,我想讓咱們大清不再受洋人的氣了,這難道也犯法?”肖樂天幾乎是在嘶吼。
“至于太行山上的土匪,他們敬佩老子的學識行不行?他們對我納頭就拜行不行?我孤身一人回大清,給自己找幾個手下、小弟這到底行不行?”
慶三爺都被肖樂天給吼愣住了,他沒想到被捆起來的家伙居然比自己還有底氣?
“那你昨晚偷偷跑到易縣城里來干嘛?明知道自己身上疑點多,你還自投羅網,你到底想干什么?”
肖樂天一聽心里就樂了,這就算辦妥了,慶三爺的氣勢已經全被壓倒了,想翻身那就是做夢。
“找老婆行不行?爺我和虎妞兩情相悅,我媳婦快讓人搶走了,我來搶老婆不可以嗎?”一句話差點沒把慶三爺給噎死,這個二鬼子臉皮怎么比北京城墻還厚啊?
就在肖樂天嚷嚷著要老婆的時候,他內定的老婆虎妞也遇到了危機。那個不要臉的璉二爺居然堵上門來了,拿著她大伯的書信來要人。
“范掌柜啊,這可是你哥哥的親筆信,你可看好了。族長有令您還要違逆嗎?再說了,我堂堂內務府主管,哪一點委屈了你閨女不成?還有啊,昨晚我聽說虎妞這丫頭偷偷跑出家門了?這可不好,你們范家也算是百年的大戶了,出這種丑聞可不好聽啊……”
璉二是聽到劉掌柜最新情報后,立馬趕來的。昨夜虎妞神秘失蹤后,居然在今早又現身了,就好像從來沒有爬過墻頭一樣。如此看來,范鐮這個老東西肯定是給閨女打掩護了,這個老東西居然連病都不裝了,這是成心要跟我作對啊。
璉二爺永遠也忘不了半個多月前,當他偶遇范家商隊時候的情形。當他無意間發現黑篷車的簾子后面,那一張充滿青春氣息的漂亮臉龐之后,他當時就被徹底的吸引住了。
當他托人暗中給到處鉆營門路的范儒稍稍透露了一點自己的心思后,很上道的范儒居然當時就拍板同意了這門親事。當璉二爺接到范儒的書信后,美得他臉上所有的黑斑都開了花,就跟年輕了十歲一樣。
可是璉二爺萬萬沒有想到,本以為板上釘釘的事情,居然半路出現小白臉截胡了?他對什么狗屁土匪沒興趣,但是誰要是敢動他的女人,那就是他八輩子的仇人。
“范鐮啊,我看你紅光滿面的,病情一定是大好了,今天就給我個準信吧!可別辜負了你大哥的一番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