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不妥。”薛祥搖搖頭,“若是讓書院也做這些,那豈不是和你搶生意么”
韓度哈哈一笑,說道“薛老多慮了,這世上想要喝酒的人多如過江之鯽,玻璃的需求也是龐大無比,別說是一個書院了,就算是再來十個百個,也填不滿這么大的需求。這根本就不算是搶生意,因為這生意再來十個咱們,也做不完。”
蒸餾烈酒現在是稀缺品,價格雖然高,但是真正能夠喝得起的人卻多的是。但是現在很多時候,都是拿著錢都買不到烈酒。書院插手進來,并不會影響烈酒的價格,頂多是供應再充足了些罷了。
薛祥幾人對視一眼,紛紛沉默著沒有說話。雖然韓度的說的道理沒錯,但是這樣總是有從韓度手里搶生意的感覺。
韓度見幾人遲遲做不下決定,便無奈的笑著說道“以前我拿錢補貼書院,都沒有這么麻煩。怎么以前你們覺得可行,現在怎么就不行了呢”
韓度這話倒是沒錯,以前直接從韓度手里拿錢的時候,都沒有覺得有什么。現在書院自己掙錢了,怎么還扭捏起來了
再說了,韓度是書院的副院判,眾人當中就他最大,要不好意思,也應該是韓度才對。
“那好吧。”薛祥和方孝孺、金先生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趁著沒事,韓度便留在書院里面,原本教的物理化學都太過初級,作用顯現不出來。這次的事情也提醒了韓度,若是教授的知識沒有價值的話,那恐怕會極大的打擊學子們的興趣。
于是,韓度本著為了書院的發展,干脆留在書院里面,繼續教授更加高深的內容。
老朱剛剛批閱完奏折,朱標就趕來求見。
父子兩人坐在交流一番之后,老朱忽然問道“韓度呢他最近在做什么”
朱標不知道父皇為什么向他問起韓度,不過還是如實回道“聽說是在書院。”
“書院”老朱有些詫異的抬起頭,奇怪的問道“他不是要建馬場嗎怎么跑到書院去了”
“這兒臣就不知道了,不過馬場那邊他派人盯著便是,恐怕是閑來無事才會去書院的吧。”朱標猜測著回道。
老朱聽了之后,也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沒有再多問。
朱標見父皇沒有了下文,遲疑片刻之后,問道“父皇,兒臣有件事不知道當不當講。”
“說吧。”老朱對于朱標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的,不管是他心情好壞,他都愿意聽聽朱標的想法。而現在老朱的心情還算不錯,自然更加不會拒絕朱標。
“父皇的萬壽節就快要到了,今年又是父皇的六十大壽。再加上今年北元破滅,俘獲了安樂王,連傳國玉璽都現世,對于大明來說可謂是三喜臨門。今年對大明來說,可是大吉的一年。兒臣以為,可以趁著父皇萬壽節的機會,好好慶賀一番。”朱標提議道。
隨著朱標的述說,老朱更是瞇著眼睛高興起來。不梳理還不知道,的確是如同朱標說的那樣,今年對于大明來說,還真的是與眾不同的一年。
大明從立國開始,一路篳路藍縷的走到現在,還真的是沒有那一年能夠有今年這么輝煌過。而且還巧合的和老朱的六十大壽給碰在一起,就更加顯得今年的不同凡響。
“嗯,是該好好熱鬧熱鬧。”老朱贊同的點頭。
北元原本是大明的心腹之患,現在如此大患一去,老朱自然也想要好生彰顯一番。這么大的事情,要是他都無動于衷,那也太說不過去了。而且,不將此事大為宣揚,如何能夠彰顯他朱元璋的英明神武雄才大略
想到這里,老朱頓時說道“今年的萬壽節既然是三喜臨門,那就應該辦,而且要大辦特辦。”
老朱現在可不必往日了,以往的萬壽節幾乎都辦的非常寒酸。老朱也沒有辦法,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啊,大明連年北伐,花出去的銀子如同流水一樣。內庫空虛的老朱,也只能夠能省則省。
而現在,老朱的內庫充盈,那自然可以肆意一回。
既然覺得大辦特辦萬壽節了,那老朱自然會想到禮官的人選。轉頭看向朱標,問道“標兒以為,誰可以做這禮官”
朱標聞言一愣,隨即尷尬的回道“兒臣就以為今年乃是大吉之年,父皇日夜操勞正好可以借此好好休息一番。至于這禮官兒臣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