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在老朱這樣的思想下,朱標又是對老朱言聽計從,哪里會覺得弟弟們會有不好的情況
果不其然,朱標聽了之后,不僅沒有對藍玉有絲毫的感激,反而沉下臉來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四弟對孤非常恭敬,每次回京都會為孤奉上禮物,即便是他沒有空閑回京,也會派人按時將禮物送來。這些年四弟對孤沒有絲毫失禮之處,絕不會有這種事情。”
藍玉沒有想到朱標竟然會不信他的話,他以為自己和朱標是親舅關系,而且經常往來感情深厚。現在見朱標如此回答,他頓時就急了“殿下臣絕非虛言,臣曾經找人望過燕王的氣運,燕王有天子氣象,殿下可千萬要小心他啊,萬萬不可被他一時恭敬所蒙蔽。”
雖然藍玉說的是情真意切,可是朱標并不會聽他的。
藍玉和他朱標自然是親近友好,但是四弟和他也是一樣啊,這讓朱標如何會偏信藍玉的一家之言
見藍玉如此不依不饒的,朱標又不好在繼續喝斥他,便轉頭看向韓度“你以為呢”
韓度頓時瞪大眼睛,一陣茫然。你們說你們的,將我當成是透明的便好,這管我屁事韓度一點都不想攪合進這里面來,可是自從他聽到藍玉的話之后,他就脫不了身了。現在被朱標問起,韓度更是恨自己怎么就不早點離開,非要在這里自找麻煩
可是不管韓度心里怎么想,朱標的話他卻不得不回答。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韓度才故作不知的搖頭道“山野術士之言,恐怕不怎么可信。若是僅僅因為一句箴言,就定燕王謀反,這恐怕太過滑稽了一點。”
藍玉頓時瞪大眼睛看向韓度,心里非常的不滿,因為在他看來韓度這是在為朱棣說話,卻沒有幫著他這個兄長說話。
朱標聽了卻是非常的高興,頓時笑道“哈哈哈,韓度說的沒錯,山野術士之言如何可信若是信了,那不就是滑稽嘛。”
高興之余,朱標也不再深究了,既不想再去思考四弟會不會真的造反,也不會去追究藍玉的離間他和四弟的舉動。兩相無事,天下太平。
到了這個時候,藍玉也沒有辦法,只是抬頭向朱標解釋道“臣受太子殿下大恩,所以才會將這個秘密說出來。并且此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希望殿下還是要對此警醒,希望臣的話不會靈驗,更不會被臣說中。”
見事情都過去了,藍玉卻還要咬著不放,朱標有些不耐煩的抬手,打斷了藍玉的話,面無表情的道“孤知道了,會留意的。時候也不再了,孤也該回宮向父皇復命了。”
韓度意味深長的看了朱標一眼,心道老朱恐怕用不著你去復命,他對今天的事情的了解,不會比你差。
“臣,恭送殿下。”韓度連忙起身,跟在朱標身后,將他送出大門外。
直到看著朱標的馬車走遠了,才回過頭來,看著藍玉一聲長嘆。
藍玉卻沒有管韓度在嘆息什么,頓時不滿的說道“你和朱棣走的很近嗎”
“這怎么可能我連他的面都沒有見過幾次,這話從何說起”韓度雖然問心無愧,但還是連忙向藍玉解釋。
可是韓度的解釋并沒有打消藍玉的疑心,只見他神色不變的緊緊盯著韓度,繼續問道“那你剛才為何會幫朱棣說話”
韓度無奈的朝著藍玉嘆了口氣,深感他說話的耿直。可是也不得不向藍玉解釋道“我的好大兄啊,你也不看看燕王是什么人那是皇上的親皇子,太子殿下的親弟弟,這樣的人你沒有鐵證如山的證據,是光憑著嘴便可以隨意說的嗎兄長你有證據嗎”
燕王這樣的親王,有時候就算是鐵證如山,說不定就會被他給掰彎過來,更何況藍玉一點證據都沒有,如何能夠在朱標面前如此說
剛才若是藍玉先將證據擺出來的話,說不定朱標還會仔細考慮一下,怎么也不會直接就認為朱棣不會有絲毫問題。
面對韓度的質問,藍玉皺著眉頭低下了頭,泄氣似的說道“咱沒有證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