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心動”老朱淡淡的問了一句,眼睛里的殺意卻是暴漲起來。
蔣瓛點點頭,表示正是如此。
“據李存義的招供,連續兩次勸不動李善長,于是胡惟庸后來親自登門去勸說李善長,不過李善長仍然是沒有同意。過了一段時間之后,胡惟庸又派李存義去勸說他。李善長還是沒有同意,不過這一次他卻長嘆著說,他已經老了,他死了之后,讓胡惟庸好自為之。”
“混賬”老朱怒不可遏,猛然揮手將奏折并茶杯等掃落在地,奏折散落的到處都是,茶杯被摔的粉碎。
趁此機會,蔣瓛鄭重其事的說道“皇上,李善長雖是皇親國戚,但卻明明知道有叛逆陰謀卻不揭發檢舉,而是徘徊觀望,心懷兩端。如此大逆不道,臣懇請皇上下旨捉拿李善長,以儆效尤”
老朱站在御案后面,看著匍匐跪在地上的蔣瓛,沉默半響沒有說話。
就在蔣瓛越來越戰戰兢兢,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的時候,總算是等來了皇上冰冷的兩個字。
“退下。”
“臣,告退。”蔣瓛再也不敢多說一個人,起身之后連看一眼皇上都不敢,就這么躬身后退,直到到了殿門口,才轉身離去。
剛走出殿門的蔣瓛,猛然吐出一口氣,感覺自己整個后背都被冷汗給濕透了。同時心里深恨自己太過急于求成,以至于讓皇上對自己有了芥蒂。
風波漸起,顯赫無比的韓國公府卻也開始飄搖起來。不過這一切,韓國公府的人卻沒有絲毫的察覺。
不過,朝堂之上,卻開始風聲雨聚起來。
一日早朝,有御史上奏彈劾李善長,聲稱李善長在回濠州養病期間,大肆侵占百姓土地,以至百姓流離失所。又有御史彈劾李善長任人唯親,并且和胡惟庸是兒女親家,對于胡惟庸謀逆的事情,知情不報
一時之間,御史競相上奏彈劾李善長。以往權勢顯赫的韓國公,一瞬之間就變成了人人喊打的喪家之犬。
面對群臣洶涌的彈劾,以及將李善長問罪、嚴加審訊的要求。老朱也不得不做出退讓,下令將李善長下獄,著刑部、督察院、大理寺三法司審理。
堂堂的開國功臣,韓國公李善長就這樣倒了
消息傳到民間,不管是官名都是一副驚愕不已的樣子,這個消息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不僅如此,就在李善長被下獄沒多久。就有人告發李善長,說他“梁國公藍玉率軍出塞,到捕魚兒海時,俘獲胡惟庸私通沙漠使者封績,李善長卻匿而不報。”
并且,就連李善長的奴仆盧仲謙等人,也告發李善長與胡惟庸之間互相賄贈,經常在府里關起門來說話,還禁止任何人靠近。
韓度看著眼前的朝堂上,眼花繚亂的變化,被震驚的目瞪口呆。按理說,這李善長和自己并不熟悉,彼此之間也沒有什么來往。韓度應該袖手旁觀,隔岸觀火才是。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韓度總覺得這里面沒有這么簡單。
正在韓度疑惑不解的時候,湯和派人來要韓度過去一趟。
韓度來到湯和府上,走進屋子,看到躺在床上,額頭頂了一塊布巾的湯和。頓時大驚失色,三步并作兩步上前,關切的問道“公爺這是怎么了”
湯和搖搖頭,精神好似還不錯的笑著說道“沒怎么。人老了,毛病總是不少的,沒什么大礙。”
“你都病成這個樣子了,怎么沒有大礙看過大夫了嗎”韓度緊張的問道,要是湯和還沒有看過大夫,那韓度無論如何都要讓大夫進來給他看看。
湯和看到韓度緊張起來,心里一暖,精神頭尚好的翻了一下身,點頭說道“御醫已經來看過了,讓老夫多加休息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