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噗噗”詹徽瞪大眼睛死死地盯住韓度,鮮血止不住的從頭嘴角噴出來。
韓度見了,連忙一個后退。“你想干什么”
詹徽卻沒有回答韓度,嘴角的鮮血越來越多,忽然他頭一垂,就這么瞪大眼睛看著地面一動不動。
蔣瓛見狀不好,連忙快步上前,伸手在詹徽脖子上一探,隨后就滿臉驚訝與恐懼的朝著韓度看了一眼。
韓度看到蔣瓛的神色,心里頓時趕到不妙,連忙問道“怎么了他究竟怎么了”
蔣瓛沒有理會韓度,徑直走上前,朝皇上一拜稟報“回皇上,詹徽死了。”
死了他怎么能就這樣死了韓度深恨自己為什么要多嘴,又恨詹徽心理太過脆弱,連幾句重話都經受不起。
可是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還是趕緊向老朱認錯吧,弄死了詹徽這么重要的人犯,自己的罪過可不小。說的重一點,自己有殺人滅口的嫌疑。
“皇上,臣不是故意的,臣真不是故意的。臣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這么這么不經說”韓度看向老朱,辯解的聲音卻越來越小。
老朱當然不希望詹徽死了,他還想要通過詹徽,撬開他的口,把幕后的人一網打盡呢。可是現在老朱暗暗嘆息。
好在,老朱也沒有怪罪韓度的意思。說實話,老朱也沒有想到詹徽會被韓度活活氣死。
“算啦,人都死了。”老朱慢慢站了起來,擺擺手示意韓度起來。
看向已經氣絕的詹徽,沉默片刻之后說道“蔣瓛。”
“臣在。”
老朱轉身面向蔣瓛,沉著臉吩咐道“曝尸七日,詹家滿門抄斬。”
“臣領旨。”
老朱吩咐完蔣瓛之后,再也不看詹徽一眼,朝韓度示意了一下,走出大獄。
韓度知道老朱肯定還會有話問自己,連忙跟上。
果然,老朱剛剛走出大獄沒多遠,便停住腳步,就這么站在韓度面前,問道“你用心里話告訴朕,你是怎么看待文官的”
韓度笑了一下,語氣充滿了對文官的不屑“蠅營狗茍之輩。”
“哦這么看不起他們朕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你也是考中過舉人的,嚴格說起來你不也是文官中的一員”老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韓度嘆息了一聲,說道“不是臣看不起他們,而是他們自己讓人看不起。就拿做官來說罷,他們不僅不思進取,反而只會專研故紙堆。對于他們來說,新奇的東西即便是對百姓有著巨大的好處,他們也不會選擇去嘗試的。而且還會以祖宗家法的名義,阻攔別人去嘗試。他們拿著朝廷的俸祿,不僅沒有為大明添磚加瓦,反而在拖大明的后腿。臣看不起他們,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是啊,朕很多時候都會有掣肘的感覺。以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現在看來就是因為這些人太過墨守成規。”老朱先是恍然大悟,然后又是一副恨恨的表情。
既然說到這里了,那韓度有些話就不吐不快,“其實這樣的文官,都是一些庸人。他們貪圖享樂,又不思進取。為了保住他們的地位,維持住他們的權威,他們還阻攔別人上進。真正聰明的文人其實還是很開明的,就好比方孝孺,他不就是傳統的文人嗎但是依皇上看來,他有文官的那些毛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