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吧。遇到這樣的事兒,誰也不愿意的。”我從中打了個圓場,隨即也一臉含笑的看向了前面的司機:“師傅您的心情,我能夠理解。畢竟就像您說的,如果是我換成了您,我也會很不高興的。不過當時情況的確有些棘手,您不在現場或許很難體會我們身為當事人的心情。如果一切只是偶然的誤會也就罷了,但如果真的是危險,我認為我們的小心的確沒有什么錯。”
“哼哼,是啊,小心為上。這社會,吃飯不小心都有被噎死的呢。”
“你……”
樂樂氣得臉色發青,剛要發作卻又被我攔阻了下來。
“師傅,帶我們去金馬大廈。”
我突然的一語,使得網約車司機吃了一驚。
“金馬大廈?!?”
“怎么,不可以嗎?”
感覺到司機透過后視鏡有些驚疑的看了我一眼,我隨即也充滿淡然的一語做出了反問。不等司機開口,樂樂已經忍不住率先說了話。
“魚哥,你要去金馬大廈做什么?!?”
“嗯,突然想起來,有點事兒需要辦的。”我簡單回應了句,隨即也再度看向前面的司機:“怎么樣師傅,可以改道嗎?”
“行,您是顧客、是上帝。只要車費你們付,隨便去哪兒都行。”
“嗯,那多謝您了。”
我一臉笑顏,隨即也和司機在之后為了緩解氣氛而逐漸地攀談了起來。司機就是花都本市人,做網約車工作已經有大概半年左右的時間了。他家在花都市的昭通區,孑身一人、自給自足。
由于臨時的變革,司機的改道花了一點兒時間。然而最終,我們還是來到了我口中的目的地金馬大廈。司機的車在到達大廈前的時候,并沒有選擇停下,而是通過通道直接開向了位于地下的停車場。
“不好意思,外面不方便停車。您也知道,現在的交警管的都比較嚴。我們起早貪很本來就掙得不少,如果再因為什么原因被貼了罰單的話,那可就實在劃不來了。”
“嗯,這一點我可以理解。沒關系,地下停車場也可以。我要找的人正好也就在金馬大廈內部,我們可以通過停車場內的電梯直接進入大廈。”
我一臉笑容,并不介意司機的舉動。司機微然一笑,表示理解般的謝過。
車子一路開下通道,直接越過地下一層、二層的停車場,之后到達了大廈的最底部的地下三層。這里已經不再是大廈的停車場,而是一片尚未被開發啟用的荒蕪之地。
“這里不是停車場,為什么要來這里的?”
“因為停車場的車位太難找了。”面對樂樂對于一片荒蕪之地的莫名恐懼與詢問,司機則充滿淡漠的做出了回答:“把你們送到目的地,我還要離開的。停車場到處是車,不方便出去。”
他一語言畢,也將車停在地下三層的中間。
這里空無一物,只有一片黑暗與多根亭柱佇立于此。司機將車停住,之后率先走下車。他甚至充滿禮貌的為我們打開車門,而我和樂樂也隨即下了車。
“你們的目的地到了,希望下次我們能夠再見。”
司機淡然含笑,便要再度回歸車內。我看著他伸手再度拉開車門,凝視著他的背影就只是在淡漠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淺然般的微笑。
“這么快就要走了嗎?是繼續去跑單,還是已經有了我們之外的下一個目標了呢?”
我一語出口,背對著我的司機驟然停止了拉開車門的動作。他稍微楞了一下,隨即也驀然回首目光滿是令人難以釋然般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