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藏經谷何長老卻是個例外,他門下一脈的弟子,體修實力都非常驚人,能夠和慈航寺僧修分庭抗禮,甚至有時候還能壓上一頭。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種局面,就讓慈航寺非常不滿了。
別看慈航寺一群僧人天天誦念佛號,體修的血氣旺盛先天就決定了他們不會是什么柔和的性格。
他們平時戒著貪嗔癡恨,但只要一句“怒目金剛”便能理直氣壯的暴怒。
自從在體修的地位上和何長老一脈有了矛盾之后,但凡有機會,這群和尚就想和他們比劃比劃,來證明自家體修的霸主地位。
兩人轉身走進了階梯旁的那座擂臺。
而僧人正屠這一轉身,就暴露出了,他一直背在身后的四柄門板大刀。
僧人正屠的身高兩米出頭,這四柄大刀和他幾乎同樣高度,行走之間還會在地面上拖過,帶起一溜火星。
那個寬度更是驚人,毫不夸張的說,讓神山秋畫和小四師姐一起躲在大刀后面,都能遮擋的嚴嚴實實。
嗯。。七雨師姐不行,她太大了。
江黎瞟了一眼那四把疊在一起的大刀,表情不由得古怪了一下。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僧人使用這種武器,而且還號稱不殺的僧人。
那這四柄大刀,難不成是擺設?
看看刀身上還殘留著些許的血色,顯然不是。
走進擂臺,兩人立時拉開了一段距離,因為這里的賽場沒有裁判,所以只要進了擂臺區域,就代表斗法開始。
被人直接偷襲落敗,也沒什么好說的。
鏘!
大塊精鐵相互碰撞的聲音發出,僧人正屠已經把一柄寬刃大刀給拿到了手中。
那種架勢,像屠夫多過像僧人。
“不知正屠師兄是如何做到不殺的,可否為師弟解惑。”
被那東西砍上一下,那得是多么長的生命線,才能有幸活下來。
江黎看著那血腥的武器還是感覺有些違和,便開口問了出來。
守戒僧正屠裂開大嘴,做出一副標準的“奧利給”笑臉,然后抬手一拋,就把手中的大刀給甩了出去。
門板大刀落在擂臺的一角,全金屬的刀柄直接全部插入地面,只剩下高度一米八的寬大刀刃樹立在那里。
隨即又是三聲金屬顫音,另外三把大刀,也被甩了出去。
四柄大刀分立擂臺的各方向,刀刃朝內,把對立而站的兩人,給圍了起來。
“這個嘛,告訴師弟倒也無妨,因為刀不在貧僧的手上,貧僧也從不揮刀,和貧僧斗法的修士,都是自己撞上刀刃自殺的。”
“至于他們為何會如此大徹大悟,師弟很快就知道了。”
奧利給笑容瞬間消失,那等魁梧的身材,卻依然爆發出了非常恐怖的速度。
只是下一秒,已經變得殘忍酷烈的笑容就出現在了江黎的面前,然后一只布滿溝壑的手就朝他胸口推來。
看他推的方向,是要把江黎推向身后的那柄大刀,讓他撞在上面直接被切成兩半。
對于這種強制性的大徹大悟,江黎表示非常無語。
佛門的強詞奪理和雙重標準,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一閃身躲過那只大手,江黎的身形轉至對方身后,抬手朝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