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就把對方那本就不慢的沖勢,加速到了一個難以制動的程度。
這正屠對自身速度的掌控,明顯遠不如江黎。
在被從背后推了一把之后,魁梧的身體根本剎不住車,徑直就朝著刀刃撞了上去。
噗呲!
體修的熱血潑灑長空,對方的胸膛,直接就撞在了長度接近他身高的刀刃上。
寬厚的大刀卻依然鋒利非常,輕易就破開了體修的皮膚,刀刃深深嵌入其內,滾燙的熱血股股涌出,把寬厚的刀身染的一片鮮紅。
“幫人大徹大悟,就是這樣做吧?正屠師兄你說的沒錯,這種不殺的感覺,確實讓我的內心平靜了不少。”
“畢竟,是師兄你自己撞上去的,對吧。”
江黎面帶微笑,似乎是真的明白了什么哲理,頗有感悟的樣子。
而聽見這話的僧人正屠,他不敢呼吸,同樣不敢說話,因為刀刃還嵌在他的身體里,哪怕是最微小的動作,也會導致他的傷勢更重。
噗!
又是大量鮮血從他的身上噴出。
這家伙的胸腔和腹腔都已經有了多處開放性的豁口,甚至膀胱都被切開了一個小口子。
但即使是這種傷勢,對于一個體修來說,似乎也只是如此而已,還沒到能夠擊垮他的程度。
兩只手一左一右夾著刀身,竟然硬生生的把自己從刀刃上給拔了出來。
一條從上到下沒有中斷的血線,好像要把對方分成兩半,但魁梧的身形依舊沒有倒下。
江黎為他點了個贊,這家伙是個狠人。
傷口切面處的肌肉紛紛繃緊,硬是靠著擠壓,把這道狹長的傷口給堵住,讓他停止出血,還勉強能有一戰之力。
“再來!剛才貧僧只是大意了!”
正屠抬頭看向江黎,就要用怒目金剛的威嚴,來找回場子。
但下一刻,江黎的手就出現在他的胸口,朝前輕輕一推。
守戒僧正屠的背后,就又撞在了巨大刀刃上。那鋒刃,入骨七分!
這要是再深一點,這家伙就得當場分成左右兩半了。
“這就。。結束了?”
“守戒僧居然這么快就敗了,這怎么可能!”
“榜首他。。不是受了重傷嗎?”
山腳下的大量修士看見這樣魔幻的斗法,響起一片嘩然之聲,根本就無法理解。
以江黎如今的身法速度,筑基期修士能抓到一點影子就已經非常難得了,山腳下觀戰的普通修士絕大部分都根本沒看見他干了什么。
他們只看見,之前在大比中兇名赫赫的不殺僧人,莫名其妙的就自己撞上了自己的大刀,然后只是兩下就已經失去了再戰之力,敗的干凈利落。
這種奇怪的戰況,甚至有人覺得,僧人正屠就是因為之前用“不殺”的方法殺了太多人,才會現在被心魔控制,真的自殺了。
那落敗的樣子,就和曾經被他打敗的那些修士一樣,異常慘烈,那恐怖的傷口,光是看著就能讓人頭皮發麻。
離開這處擂臺,江黎就開始繼續攀登階梯。
走了沒有多久,就又是一個修士和一座擂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稍稍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此人似乎是個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