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所提供的這份材料,也許還不能說明什么,構不成直接的證據,但與他所了解、掌握的其他情報是能對應上的,胡安.曼塔爾能認識到民主促進陣線以及他們所代表的群體,再次站到萬丈深淵的邊緣。“我作為一名安分守己的投資者,從來都沒有什么非分之想,這次到阿克瓦來,也是看到這里有很大的發展空間,而之前請勃拉姆、加隆找到你們,也是看到我們在很多方面利益是一致的,”曹沫說道,“拿中國人一句老話說,共同的利益才是友誼最堅實的基礎,我對曼塔爾先生您最大的渴求,也只是想贏得你們的友誼,盡我最大的能力給你們提供幫助……”
曹沫再迫不及待,但也得將矜持的姿態擺出來,具體的細節大有勃拉姆、加隆.坦格里安以及謝思鵬他們去談,他沒有必要再咄咄逼人將條件擺出來談了。
“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在明尼亞區的住所,今天剛剛收拾好,曼塔爾先生可愿意到我的新居參觀一下,順便用一下晚餐?”曹沫邀請道。
周晗都不知道曹沫在佩美置辦新居的事情,但她心里很清楚,曹沫此時跟民主促進陣線正式達成合作,倘若烏弗.博尼亞真在暗中有什么針對民主促進陣線的動作,他們也有可能成為連帶的目標。
酒店這邊無法安排多嚴密的安保措施,需要搬到一個新的地方去住。
胡安.曼塔爾欣然應允,一干人等就直接離開酒店,驅車趕往距離不遠的新住所。
周晗在曹沫身邊,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控制不住吐槽的沖動了,坐上車,忍不住說道:“你真虛偽!這么一條大魚,自愿栽進你的網里,還推三阻四的說什么友誼、幫助,你沒看到梅伊那個小美人兒都要惡心吐出來嗎?”
“我就喜歡你們不喜歡卻又不得不接受我的樣子,”曹沫雙手抱著頭,靠著柔軟的坐椅靠背上,不以為意的說道,“陸彥那邊最近有什么動靜,你那邊有什么最新的消息沒有?”
“你沒有安排人盯住他們的一舉一動,從我這里打聽消息,不怕我又故意誤導你嗎?”周晗反問道。
曹沫看了周晗一眼,說道:“我不是說過嘛,共同的利益才是友誼最堅實的基礎,你要覺得故意誤導我對自己有什么好處,我也認。”
周晗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好不容易才理順胸口堵著的氣,說道:
“梁遠跟他們接觸也有限,但我覺得陸彥他們在阿克瓦能動用的資源太有限,而他們對烏弗博尼亞的了解,也沒有你這么深,我覺得他們還不敢有什么輕易妄動——”
“真是這么回事?”曹沫問道。
“我只是這么猜測,你不相信拉倒,”周晗沒好氣的說道,“我就覺得,恐怕要等你正式進入烏弗博尼亞的視野之后,可能還是烏弗博尼亞先找陸彥那里打聽你的情況,他們之間才有可能捅破窗戶紙——不過,你要是提前搞些小動作,叫烏弗.博尼亞誤以為他們此時的接近,是別有用心的,那就有趣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故意找陸彥、黃鶴斌他們多接觸接觸,玩點小離間計?”曹沫淡然的問道。
曹沫語氣太冷淡,冷淡得叫周晗心虛,當然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我就是這么建議,聽不聽隨你——你總不可能真叫陸彥舒舒服服的幫烏弗博尼亞來對付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