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銅金礦除了能提煉精銅外,黃金、白銀等副產口也能帶來更大的盈利空間。
聽曹沫坐下來先解釋一通大宗商品行情的事,梅伊忍不住打斷他說道:“我雖然是學新聞學的,但曹先生不要忘了我父親好歹要算個經濟學家……”
“梅伊小姐你能知道這些就好,那想必梅伊小姐你也知道阿克瓦當前的法律對外國資本限制有多大,以及當前繞這些限制的主要手段是什么,”
曹沫忍住吐槽的沖動,耐著性子說道,
“我們既不能等到阿克瓦徹底放開對外國資本的限制后再來開發這座銅金礦,但我們同時也看到,就算是現在跟當地的企業合作組建合資礦業公司,在法律上也難免會有一些遺留問題,有可能會被有心人利用,以致最終不能確保我們在這座銅金礦的權益不被侵害……所以我們需要在德雷克進行更密切的合作。這點正好跟你父親想在推行的白人社會制度契合,我剛跟你父親通過電話,大體聊一下思路,更具體的還要跟你談……”
“……”梅伊將一縷亂發撩到耳根后,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殖民者后裔與阿克瓦主體族群間的裂痕,是數百年殖民統治所留下來的深刻傷痕,不是單純提倡族群大和解,就能完全消彌的。
而胡安.曼塔爾也清醒的意識到殖民者后裔在阿克瓦在各個方面都處于絕對劣勢不可能再恢復到以往這片土地統治者的地位,他現在就想著殖民者后裔如何在這片土地能更好的活下去,改變過去十年里受主體族群壓迫甚至可以說是迫害的慘烈場面。
目前,西方主流媒體為左翼所占據后,更關注有色人種的平權問題,西方財團勢力則跟曹沫他們一個德性,更關注利益得失——胡安.曼塔爾對西方社會并不抱以太大的期待,這點他跟女兒梅伊.曼塔爾觀點是相左的,他的主要策略,一方面高舉族群大和解的旗幟,另一方面跟賽維義當局爭取,自力更生的加快白人社區的建設。
而曹沫這邊,則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曹沫現在不想打草驚蛇,便對阿穆都迪的研究進行封存,暫時在原斯特魯采金公司的研究及實地勘探成果上,僅對烏桑河東岸的斑巖層接觸區域先小規模的開采銅金礦。
然而,即便如此,一座中型銅金礦以及德雷克西北部的深層巖金砂礦,理論產值要超過十億美元,這也絕對不是一筆小數字。
而當時除了想挫敗烏弗·博尼亞政變陰謀,選擇|民主促進陣線合作最為有利外,天悅在礦產開采等方面的技術積累還很薄弱,在國內也沒有什么產業基礎,無以隨時從國內抽調上百名中高級技術及管理人員過來開展工作,曹沫還是跟民主促進陣線進行深度合作,以便從殖民者后裔中擇優選用充足的技術及管理人才。
這些都會促使他們在阿克瓦,必然跟民主促進陣線進行更深度的捆綁。
然而殖民者后裔在阿克瓦的處境,還是那么被動、劣勢。
曹沫這時候就需要考慮一旦覬覦德雷古銅金礦的有心人,暗中小范圍的煽動族群仇視情緒,或者勾結當地的土著勢力跑過來侵占銅金礦的權益,他要怎么辦?
事實上,曹沫更迫切需要在烏桑河東岸建造白人社區。
當然,即便賽維義當局已經在政策上有所松動,允許先試點建設三五座白人社區,但真實要落實下去,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殖民者后裔曾在阿克瓦占據大量的種植園、莊園,但絕大多數都被征沒,白人社會建設的用地從哪里劃出來,巨量的資金又要從哪里籌集?
胡安.曼塔爾所想推進的白人社區,除了硬件設施外,還包括社區自治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