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社區的后續建設涉及到的環節極為復雜,動用的資金極其龐大,曹沫暫時也無力全部無償承擔,具體細節還要跟胡安.曼塔爾慢慢去商議、研究、開拓新的思路,但他剛才跟胡安曼塔爾通過電話,明確要從受災殖民者后裔挑選人手組建一個抗災自助委員會,作為社區自治制度的預備。
胡安.曼塔爾不可能將主要精力放在一座白人社區的建設上,曹沫作為外國企業的負責人,只能在背后推動、資助,整件事自然就要落到作為民主促成陣線代表的梅伊頭上。
梅伊到德雷克來,連一部衛星電話都沒有,她人到烏桑河東岸,便無法跟佩美那邊聯系,還不知道曹沫跟她父親已經談到這一步了。
曹沫看到梅伊那張清冷的小臉,內心還有忍不住冷嘲熱諷的沖動,但還是遞給她一部衛星電話,說道:“你先與曼塔爾先生聯系一下——你最好能立刻將臨時自助委員會組織起來,這樣等物資到現場,我就可以直接轉交給你安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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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伊.曼塔爾多次往返德雷克,她作為胡安.曼塔爾的女兒跟助理,在烏桑河東岸的殖民者后裔心目里,也有相當高的聲望;而此行隨她一同趕來德雷克的兩名助手,則是出身德雷克的民主促進陣線成員。
梅伊.曼塔爾跟她父親通過電話,確認民主促進協會高層內部經過緊急磋商后決定在德雷克成立一個臨時辦公室,去領導這個自助委員會,就借用營地里的帳篷,將當地的聯絡人以及此時已經實際站出來組織搶險自救工作的積極分子召集起來,很快討論出一個救災自助委員會的臨時名單來。
胡安.曼塔爾堅持要先得到曹沫的認可,梅伊.曼塔爾心里不情愿,但她心里也很清楚,不要說后續建設白人社區,即便是當下的救災自助工作能不能進行下去,都離不開曹沫這邊的資金跟物資的支持。
營地很簡陋,白天都沒有什么感覺,入黑后像戰斗機似的蚊蟲從各個角落里鉆出來,還專門盯著曹沫他們這些細皮嫩肉的人咬,防蚊液怎么涂都不管用。
人在悶熱的營帳里,牛仔褲、長筒靴、t恤衫外加薄沖鋒衣都不敢脫下一件,自然絕不好受,但在梅伊.曼塔爾組織救災自助委員會接手之前,曹沫還得盯著肖軍將安置受災難民的事情繼續做下去,不能現在就住到舒適寬敞的賓館里去。
曹沫最初建設伊波古金礦時,條件不比現在好多少,他與斯塔麗倒沒有覺得有什么;而在得知烏桑河東岸有銅金礦存在之后,肖軍就第一時間趕過來跟卡布賈會合,也已經適應了一陣時間,卻是周晗、謝思鵬苦不堪言。
周晗性格卻是好強,有苦也咬著牙不說。
謝思鵬則想著德雷克這邊能不能插上一腳,自然更是堅持留在曹沫身邊。
梅伊.曼塔爾將擬定的救災自助委員會名單拿過來,曹沫粗略掃過一眼。
所列入的人選他都不認識,他也看不出什么名目,曹沫直接拿筆添了兩個人選進去,跟梅伊.曼塔爾說道:“你就說這是你父親曼塔爾先生的意思,相信不會有誰會反對。”
“艾伯特.比爾是誰?”梅伊接過名單,疑惑的問道,“另外,很多人都知道庫斯基是你的保鏢,他甚至都不是阿克瓦人,你為什么一定要將他列入救災自助委員會?難道我們有什么地方,不值得你信任嗎?”
“艾伯特.比爾是我們從德雷克聘請的一名地質工程師的長子,雖然年輕了一些,但你可能沒有在意,下午將一些災民撤到勘探作業區營地這邊,都是他幫我們聯絡,很能干,我也信任他,”曹沫說道,“另外,除了梅伊小姐外,沒有幾個人知道小庫斯基是我的保鏢,你大可不必滿世界嚷嚷。而大小庫斯基的祖父是英裔阿克瓦人,到父親出生之后才遷到卡奈姆定居,如有必要,小庫斯基隨時可以加入阿克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