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賭怡情,我又不跟你賭身家,你能兇悍到哪里去?”錢文瀚笑道。
“我也聽說你在卡奈姆玩牌特別出色,今天正好讓我們見識見識……”丁肇強問陳繁,“這里有沒有適合的地方?”
用餐時分公司這邊就主要是陳繁作陪,蘇秀是宋雨晴的小姨,跟曹沫、沈濟算是認識的,當然也留了下來;雖說丁肇強、錢文瀚身邊有不少隨行人員,但過來都是客,陳繁則將自己的助理以及田臻下來打下手。
錢文瀚、丁肇強說要打德州撲克,鵬華度假酒店雖說沒有標準的牌桌,但籌碼、撲克都是齊全的,眾人直接到住宿的別墅樓里,將茶室的柏木長板茶桌清空出來當牌桌。
入夜后度假酒店諾大的園林,只有黯淡的路燈,外面的景區則都是黑燈瞎火的,也沒有什么地方好逛,宋雨晴、吳蘊玲、周晗她們本身就是過來度假的,不需要像其他隨行工作人員回避,她們就直接在茶室里看一群人玩牌。
錢文瀚讓助理將一盒上好的雪茄從車里拿過來,先坐到牌桌上將雪茄都發下去,看向幾個女孩子問道:“你們誰會當荷官?”
宋雨晴、吳蘊玲、蘇秀她們連德州的規則都不懂,周晗坐到牌桌后拿起撲克牌,笑著問錢文瀚:“我發牌,錢總等會兒輸給曹沫,不會懷疑我跟他串通做牌吧?”
“我們這么多人盯著,你們要能做牌,也是本事啊!”錢文瀚哈哈笑道。
陳繁自知沒資格上桌,就跟田臻爭端茶遞水的話,負責后勤保障——丁肇強、董成鵬、陳志、沈濟以及葛軍等人分別坐下來。
沈濟還特老實的搶坐到曹沫的上家:“雖說沒有怎么輸給曹沫過,但還是坐上家,沒那么大的心理壓力……”
德州撲克的跟注、押注,涉及極強的心理對抗,通常來說沒有人愿意坐高手的下家。
“你都坐我上家,就更像是我們三人聯手起來騙丁總、錢總他們的錢……”曹沫接過雪茄剪笑著說道。
要是之前沒有韓少榮設陷阱、丁肇強袖手旁觀那檔子事,丁肇強今天小小利用他一把,曹沫不會往心里去,但今天,特別是發生他小叔的事情后,他的心情真是有點不爽。
曹沫是不能給丁肇強臉色看,但不意味著在牌桌上不能贏丁肇強的錢啊;董成鵬、陳志兩人,他也沒有打算放過。
當然,他也不能表現得特別針對丁肇強、董成鵬、陳志三人的樣子,所以牌桌上所有人的錢,他都要贏。
曹沫先穩了幾輪,等有一些籌碼優勢了,牌風就變得兇悍起來,近乎心靈感應的直覺在德州撲克的牌桌上就像是作弊囂,而曹沫本身又就精通德州撲克的規則,精于算牌,三下五除二,一個小時內就將牌桌上所有人的籌碼都至少清空一遍了。
“要不你們先寫支票,我再將籌碼分給你們,我真怕玩得最后你們會賴賬啊……”曹沫將桌前的籌碼重新分作七堆,往左往右看向錢文瀚、丁肇強他們。
“你這是世界級的職業水平啊,那我們陪你玩有啥意思?”
錢文瀚籌碼是最后被清空的,在他之前陳志、董成鵬兩人都被曹沫清空了兩輪,雖然在錢文瀚的眼里,十萬塊錢是微不足道的小錢,但他壓根都沒有搞明白怎么這么快籌碼就被曹沫清空掉,心里也是郁悶,當下就直接建議將曹沫踢下牌局,不帶他玩了,說道,
“你已經騙走我們八十多萬了,應該滿足了——你現在負責發牌就好,讓我們幾人娛樂一把,跟你打,怎么都贏不了的感覺,真是太無趣了。”
“我當荷官,讓周晗陪你們打?她水平要比我差一截,應該騙不了你們太多錢。”曹沫笑著問。
“讓小周替你也行,我就不信這個邪了,隨隨便便能出兩個頂尖職業級的?”錢文瀚平時喜歡德州撲克,葛軍就有準職業級的水準,他們兩人經常到澳門玩牌,偶爾也會邀請幾名職業玩家感受一下高手水平,但遠沒有曹沫表現出來的這么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