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文瀚還真不信周晗也有這么邪乎的牌技。
曹沫站起來,頂替周晗坐到茶桌對面當荷官,負責發牌、清點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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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除了吳蘊玲直接挨著沈濟而坐外,宋雨晴、蘇秀都坐周晗后面看牌局;田臻沒有機會端茶遞水,也站在這一側看牌。
這時候看到曹沫坐過來,發牌都還不如周晗嫻熟,但他剛才站對面清空其他人籌碼的風彩,田臻與蘇秀心里還是震驚不已。
她們雖然平時不賭博,但看了一會兒,德州撲克的基本規則還是能看明白的,能看到曹沫完全是以精準的牌技,或者極特別的心理戰術碾壓在場的所有人。
說實話,要不是錢文瀚、丁肇強他們都完全沒有意見,田臻、蘇秀真懷疑曹沫跟周晗聯手用她們看不懂的手法在做牌,感覺是電視里才能看到的賭技,在曹沫手里淋漓盡致的發揮出來。
也無怪乎錢文瀚他們不樂意再跟曹沫玩下去了,十幾二十萬對他們來說真是無足輕重的小錢,但完全被碾壓的感覺,可不是他們這些人物所愿意享受的。
他們都是有著強大理智的人,一般到了這時候,他們都會主動終止牌局。
蘇秀對曹沫感觀一直不是很好,她剛才是坐周晗身后,這時候周晗跟曹沫換了位子,她不像表現得跟曹沫關系很近的樣子,就站起身來,走到房間里側窗前稍稍活動手腳。
過了一會兒,宋雨晴也意識到一直坐曹沫身后太過親近了,也站起來走到她小姨這邊來。
蘇秀挨著窗臺,看向另一側的牌桌,低聲問雨晴:“曹沫在非洲是職業賭徒?因為玩牌好,所以跟錢文瀚、葛軍這些人物認識?”
“啊?”
宋雨晴愣怔的看著她小姨,不知道她從哪里得出這些結論,但說到“真相”,她可不敢跟她小姨透漏半點,只能敷衍的說道,
“我跟曹沫其實不熟,在西非分公司時,就知道他喜歡玩牌,是不是職業玩就不懂了……”
“你以后離他遠一點——這種人看著一時風光,但社會關系太復雜。今天能是丁肇強、錢文瀚這些人物的座上賓,誰知道明天他身上會發生什么事情?還有他中午說過他以前進過看守所,他爸進過監獄,一家人肯定不能是什么善茬——你說你們集團董事陳蓉也真的,她什么人找不到,怎么就跟這一家子搭上關系?”蘇秀諄諄教誨宋雨晴道,“還是那個周晗,我今天才發現她也不是善茬,你跟他們走得太近,心眼斗不過他們,小心哪天被他們賣了……”
這都哪跟哪啊?宋雨晴心里默默吐槽著,嘬住紅唇,瞥了遠處坐茶桌前發牌的曹沫一眼,小聲附和她小姨說道:“哦,我知道了。”
“對了,你跟周軍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兩人真處不到一起去,該分手就分手,你現在是最好的年紀,還能選到自己滿意的人生伴侶……”蘇秀說道。
“你別老說我啊,你說說你啊。”宋雨晴嘀咕道。
“說我?小姨不要看現在也有大把的人追,這些人看著也都是成功人士,但男人到這個年紀,看著個個都衣冠楚楚的,但心思都太復雜了……”蘇秀說道。
蘇秀也不可能就跟宋雨晴躲這邊,說了一會兒悄悄話,便又走回去,但不再坐到曹沫的身后,而是站得稍稍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