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曹麗、張金像跟班似的圍著陸彥及他的朋友打轉,曹沫也不知道他小叔有沒有找到新的下游買家,但很顯然還是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泰華或陸家身上。
曹沫是想“各自安好”,坐正身子沒有理會陸彥他們,不一會兒卻聽到有人在身后吹起口哨,大呼小叫的嚷嚷:“謝馨馨,怎么今天有了新客人給你捧場,就不理會我們陸少了?”
曹沫回頭又看了一眼,就見陸彥眼神冰冷的看過來,看得出他身邊那個小青年起身朝這邊走過來,一臉挑事的樣子顯然是出自他的授意。
謝馨馨想要自食其力,但作為酒吧的駐唱歌手收入其實很有限,有時候也會向經常捧場的“歌迷”推薦酒水拿提成。
謝馨馨雖然叛逆,但也不想讓她爸、她哥知道自己在酒吧里還跟客人推銷酒水,并非是單純的駐唱,別過臉不理會走過來招呼的小青年。
小青年卻不依不饒,叼著一根沒點著的煙,湊過來挑釁道:
“連著幾個晚上推銷皇家禮炮,陸少陸少叫得親熱,現在有了新恩客,就翻臉不認人了——新恩客不會就靠買兩支藍方,就叫你變心吧?說說看,他們出了多少買|逼錢,陸少可以出雙倍……”
“你他媽小|逼|養的,嘴巴給我拿尿漱干凈點!”
以前曹沫跟陸家怎么不對付,謝思鵬都是盡可能兩邊不得罪,但他今天看女兒這樣子,心里本來就窩著火,這會兒見那小青年嘴巴不干凈,還要伸手過來拉扯他女兒裸露在外的肩膀,站起來伸手就將小青年推一個踉蹌。
退一萬步說,他不會想女兒跟陸彥這么樂色有任何瓜葛,這時候也絕對不敢再態度含糊、曖昧不清。
“你他媽動手打人!”小青年哪里肯折面子,沖過來要揪謝思鵬的衣領子。
謝思鵬這幾年都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但早年打游擊四處淘金、現在也敢帶人深入阿克瓦、卡奈姆腹地尋找砂金場的他,怎么可能是便宜角色?
謝思鵬一把抓住那小青年的手腕,反手一個耳刮子狠狠的扇過去:“你媽忙著睡野漢子,沒空教你做人,今天我就免費替你媽收拾你個小癟三……”
小青年抬腳亂踢,卻沒有什么力道,謝思鵬挨了幾下都不打緊,又連扇小青年兩耳光,才猛的將他推開。
這時候陸彥身邊又有兩青年起身要跑過來助陣,謝馨馨抓住兩瓶雪碧就兜頭砸過去,砸在對方身上連連閃躲;場面頓時就混亂起來。
謝安晨是老實孩子,站起來想將他爸護在身后,卻也不猶豫著沒敢直接沖上去動手;肖軍也站起來防備對方沒頭沒腦的沖過來。
曹沫則忙著跟沈濟將酒瓶、雪碧、冰桶以及果茶等雜物,往桌子里側移,然后他兩人也站到卡座里側,仿佛怕被殃及池魚。
看陸彥身邊幾個小青年的樣子,就知道他們都是家境優渥、跟陸彥臭味相投的紈绔子弟,挑釁鬧事都不如街頭小混混,曹沫當然犯不著親自動手收拾他們,但謝思鵬、肖軍他們也沒有撈到再動手的機會,侍應生以及門口的保安飛快的趕過來,將兩邊人隔開,以免將今天的場子攪得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