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好戲可看,曹沫也就坐下來,就聽著身后那幾個小青年罵罵咧咧的朝侍應生發泄不滿,嚷嚷著要酒吧經理出來。
謝思鵬看著曹沫、沈濟,忍不住苦笑,卻忍不住冷著臉教訓女兒:“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你不是說過來簽藝人約、到酒吧駐唱,就是為了積累經驗,現在推銷酒水是怎么回事,我哪點少給你錢了?”
“……”謝馨馨低著頭,不吭聲。
“真是要被活活氣死,要不是這次回國,都不知道你混成什么鬼樣子,你媽就不管管你?”謝思鵬氣鼓鼓數落道。
“老謝,你也別操心太多,順華路的天瀾酒吧,我跟蘊玲就經常過去,還是很正常的,偶爾有一兩個喝多酒鬧事的,但不是什么大事。”沈濟勸慰謝思鵬,不要因為關心太切就將事情想象得多嚴重。
這會兒酒吧經理模樣的人急沖沖走過來,直接奔陸彥那桌,又是點頭又是哈腰,很顯然早就知道陸彥等人的身份,也應該在待應生通知他的電話里知道事情的原委,就見這人跟陸彥那邊道過歉后,轉身就板著臉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謝馨馨,你作為天瀾酒吧的歌手,就有招應客人的職責,你剛才是什么態度?人家過來招呼你幾句,你們這邊就動手打人,真當這里是街頭小混混耍流氓的場子?”
這人對謝思鵬、曹沫說話也極不客氣:
“你們是謝馨馨的家人、朋友,過來捧場,天瀾不會拒絕,但今天發生這樣不愉快的事情,恕天瀾酒吧不再接待——你們今晚消費的費用,我們會直接從謝馨馨的提成里扣除,現在請你們離開!”
謝思鵬臉氣得鐵青,沒想到小小的酒吧經理怎么趨炎附勢到黑白顛倒的地步,拍著桌子質問:“你這是什么話,什么叫招呼幾句?”
“陸少那邊不想報警追究你們的責任,你們要是賴著不走,就只能是我們報警了!”經理**的說道。
“這里不歡迎我們,我們就走吧!留下來惹人厭干嘛?”曹沫拿起手機,拍了拍謝思鵬的肩膀,以他現在的身份跟地位,也犯不著像個小混混似的跟陸彥這種貨色在酒吧里撒潑打滾,這里喝酒不愉快,換個地方就是。
謝思鵬心想鬧僵也好,女兒正好可以不用再到這種地方鬼混,他也放心了。
曹沫跟沈濟往外走,經過陸彥那一桌,卻聽到陸彥挑釁的說了一句:“好走不送。記住了,不是什么地方都是你能橫著走的!”
曹沫停住腳,看向裝模作樣點雪茄的陸彥、低頭看桌底的曹麗以及面帶挑釁神色的張金跟另外三個青年,笑著說道:
“你們恐怕還知道陸彥這次為什么回國吧?我來告訴你們,陸彥在卡奈姆涉嫌性侵未成年少女,陸家財大勢大,買通當地司法機關將他從監獄里救回國來——當然,你們或許覺得這不是事,但你們未必知道卡奈姆所有做交易的女性,已成年跟已成年的,感染艾滋的人數比例是34%。對了,我手里恰好有幾份跟陸彥做過皮肉交易的女孩子的體檢報告,你們想不想知道她們當中有幾個是染病的?”
“你胡說八道!”陸彥氣得臉都扭曲起來,咬牙駁斥道。
“你就當我是胡說八道,你也可以告我誹謗,我只是好意提醒你的這幾個朋友,交友要謹慎,別玩出一身病來。”曹沫笑瞇瞇的攤了攤手,轉身就跟著沈濟、謝思鵬他們走出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