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金怎么解決?”謝思鵬問道。
“其他人不管多少,都需要捐一點,這事誰他媽一毛不拔,請他立即滾蛋——伊波古礦業這次不直接參與進來,但剩下有多少不足,我個人出,先湊四百萬美元應急。你等會兒記得態度強硬一些,跟大家說清楚,要是還想留在阿克瓦發展,標準應該適當比中國員工低一些,但絕不能將當地雇工給忘了——當然,中國員工每人就十萬慰問金還是太少了一些,工人跑出國來掙這口飯的,家里都不容易,每人保證要有三十萬慰問金。那些不想在阿克瓦發展的,損失也比較重的投資人,我們也不要吝嗇幾張機票錢,多少也要搭上一把手,幫他們回去,其他也不需要再管了。而有心想留在阿克瓦東山再起的,等先忙過這段時間大家再湊到一起想辦法,”曹沫跟謝思鵬、張敏他們說道,“你們再替我想想,還有什么地方想得不周全的?”
在阿克瓦的公眾心目里,伊波古礦業是一家崛起于卡奈姆的國際礦業公司——曹沫不是怕麻煩,但現階段他還是會想著盡可能減少麻煩,這次也只打算以個人的名義捐三四百萬美元將事情解決好。
他個人甚至都不想出面,事情的解決,盡可能還是由大使館以及在芒巴從事礦業投資的人出面更順理成章。
他們商量了一會兒,又跑過去找大使館參贊董劍威跟趙新全說了這個意思。
之前趙新金跟周深河請示,代表新海金業表示捐三十萬美元,謝思鵬個人損二十萬美元,再加上其他人,才勉強湊足八十萬美元——
謝思鵬又將大家召集起來,明確說了第一步先湊足四百萬美元的捐款,大家先認捐,不足的部分曹沫個人負責添上。
到底還是有不少人講究同鄉情誼、顧全大局,即便不如曹沫財大氣粗,最后又多湊出四十多萬美元;曹沫個人認捐了二百七十多萬美元。
有足夠的捐款,其他事情就很好解決了,初步決定當地所有的死難雇工,每人先給五千萬美元的補償金,迪素金河沿岸、有砂金場承包出來、又受洪水沖擊的部落,每個部落送一萬美元的慰問金。
有了足夠的資金,大家也愿意成立互助會,也不怕辛苦現在就代表互助會,幫著受損嚴重的礦場主直接去找部落解決后事——能跑到非洲來吃這碗飯,都不怕辛苦。
這次匯報到大使館,大使當晚就直接去會見阿克瓦救災應急部長,總之死傷如此慘重,中國投資者也是受害者,卻也愿意撫恤當地死難雇工,是負責任的表現——大使館也承諾會從在阿克瓦的其他華商那里募集一些資金,捐助芒巴的教育文化等事業。
雖說事情都有人去做,但事情得到徹底的解決之前,曹沫也不敢輕易離開。
撤到礦區的人太多,新海金業也擠不出太多的空房間,曹沫跟周晗、斯塔麗就在車上湊和了一夜。
曹沫被肖軍打開車門推醒時,看到太陽早就升到樹梢頭,掏出手機看時間都早上八點多鐘了。
“你們都回來了,每個部落都跑過了——美聯社跟bbc記者還在芒巴市里,還是已經下去了,有沒有派人盯住他們?”曹沫問道。
“這邊都沒有什么事情了,我們連夜都跑了一遍,”肖軍說道,“我們剛才聽廣播,國內發生大地震,里氏八級?”
“啊?”曹沫打了一個激靈,他記得唐山大地震也才里氏7.8級,張口問道,“哪里?”
“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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