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施明德沒有問題,但我覺得準備還是要更充分些,現在護盤資金才六千萬,應付不了突發情況,怎么也要籌足兩億才保險些,”陸彥說道,“這筆資金也僅需要臨時拆借一些,爸,你們跟韓少榮談得怎么樣了?”
“韓少榮說他手里是有些資金,但這段時間有大用,暫時不能挪用給我們。”陸建成頭發有些花白,坐在沙發上說道。
“有大用,什么大用?”陸彥困惑的看過來,但轉念想到一事,驚問道,“東盛的股價,今天在突然跳過一次水,是韓少榮?”
“應該是吧,他也不會明說。”陸建成心力交瘁的說道,他完全沒有興趣去關心東盛今天的股價跳水,是不是韓少榮出手狙擊,他發愁的還是泰華所蘊藏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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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濟跟曹沫、錢文瀚、葛軍他們分開后,回到家中都快凌晨一點了。
沈濟將車停到地下車庫,直接從地下車庫進家里的地下室,從樓梯口看到一樓客廳的燈還亮著。
“玲,你還沒有睡?”未婚妻吳蘊玲習慣別墅里燈火通明的感覺,沈濟也不確定她有沒有睡著,換過拖鞋也只是小聲的問,等走上樓驀然看到不僅未婚妻吳蘊玲沒有睡,他爸媽、他姥爺、他舅舅都坐客廳里。
“啊!嚇死我了,爸、媽,你們跟姥爺、舅舅這么晚過來,怎么不打電話跟我說一聲?”
沈濟將手包扔一樓的鞋柜上,轉過身朝吳蘊玲瞪了一眼,暗問她為什么不提前給他說一聲。
吳蘊玲美眸瞪回來,意指四個人過來后坐半天不讓打電話、發短信,她能怎么辦?
沈濟轉身又笑嘻嘻的坐下來,看著姥爺丁學盛問道:“姥爺今天怎么這么閑著跑我這里來了?我昨天跟我媽通電話,還說姥爺你在四明鄉下呢,我想著過兩天到四明鄉下找你下兩盤棋呢。”
“別東岔西岔的,今天是不是那個曹沫回國來了?”她媽拍了他一下,問道。
“是啊,他昨天夜里從倫敦經轉的飛機,早上六點鐘到新海,我一早就被他拉過去吃早茶,然后談了一天的事情,都沒有時間去東盛。”沈濟說道。
“你一天時間都跟曹沫在一起,沒有分開過?”丁肇強動容問道。
“二十分鐘前都還一起在田子坊喝茶,跟新鴻的錢文瀚、東江證券的葛軍一道;喝到茶樓的服務員變臉才不得不走。”沈濟說道。
“東盛上午股價跳水,你有沒有注意到?”丁肇強問道。
“嗯,注意到了。”沈濟說道。
“你怎么看這事?”丁肇強說道。
“這個要問舅舅你怎么看這事了。”沈濟說道。
“你怎么跟你舅說話,有話就好好回答。”他媽坐一旁,又伸手敲過來。
“有時候我怎么想并不重要,集團很多人認為曹沫今天回國,東盛股價又跳水,不應該是巧合。”丁肇強說道。
“有時候恰恰是舅舅你怎么想的最重要。”沈濟躲開他媽,拉到一張小矮凳坐旁邊。
“與其說是曹沫下的手,我更懷疑是韓少榮居心不良。”丁肇強長嘆一口氣,從煙盆里取出一支煙點上,又將煙盒跟火機遞給沈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