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韓少榮可不是輕易能糊弄的人啊!”黃鶴斌說道。
“相比郭建,你也不是輕易能為人收買的啊!”曹沫說道。
“……”黃鶴斌皺著眉頭沉吟了片晌,說道,“既然我不算是投靠你,而是跟你合作,我要拿到科奈羅濱海新城、港口10%的股權。”
“不能剛說你‘不好收買’,你就直接給我喘上啊——就算是作為合作者,你也不值這個價,我給你留2%的期權吧。你拉起來的團隊,我到時候會看情況再拿3-5%的期權出來——你要知道,股權多少永遠是次要的,你有能力控制住局面,你未來就是德古拉摩的華商之王,這可不是三五億能比的!”曹沫也不等黃鶴斌點頭同意,便示意將司機將車在路邊停下來,似乎壓根就不容黃鶴斌討價還價。
“我總不能就這樣直接跑上門去找韓少榮吧?”黃鶴斌說道,“這一個月來,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知道的信息卻太有限了!”
“你從郭建下手吧——至于為什么找郭建下手,你自己琢磨吧,我不會告訴你太多的細節,而作為合作者,我也不應該將太多的底牌攤給你看。”曹沫說道。
“我要是找姚海明、嚴志成合作呢?”黃鶴斌問道。
“我說過,我跟嚴志成沒有什么關系,我干涉不了他;至于姚海明,你覺得他對你有用就用。我跟你也只是臨時性的合作關系,我不會干涉你任何的決定;倘若你的行為超過我的容忍限度,我也只能選擇中斷跟你的合作而已。”曹沫攤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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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搞這么復雜?黃鶴斌比姚海明這些人還算是手腳干凈的,你就算是直接聘請他出任科奈羅湖工業園副總裁,然后游說斯特金、奧本海默跟天悅合作,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啊?周晗也不會有什么意見的。”宋雨晴坐在商務車的最后一排,看著下車后的黃鶴斌悵然有失的站在旁邊,困惑的問曹沫。
黃鶴斌一個肯定是沒有辦法將這幾個大項目支撐起來的,定然還要將原來團隊的核心人物都聚攏起來,才有資格重返卡奈姆。
然而曹沫考慮到的,不是這支團隊能不能融入天悅的問題,他要考慮的事情更多,還要將目光放得更遠,見宋雨晴下巴磕椅背上,他腦袋后仰,貼著宋雨晴香膩的臉頰說道:
“卡奈姆的經濟結構太脆弱,經濟危機之下,其社會、政治形勢都會變得復雜,這也必然導致卡奈姆的商業邏輯,要比以前變得更復雜、更灰暗,臟活累活要有人去做,同時也要進行一些必要的隔離。當然,這也只是一方面,另外,我擔心尼茲.奧本海默、斯特金.福特斯并非值得信任的合作者,隨時有可能變卦,韓少榮更不是省油的燈,讓黃鶴斌出面做這個緩沖,總比牽涉我們太多的精力要好。”
卡奈姆等西非各國這幾年水泥產能上升很快,但煉油產能一直都是奇缺無比。
對新泰華煉油廠,曹沫不是沒有覬覦之心,但還是擔心問題會復雜化;而他現在就算放棄對煉油廠的野心,也要做好問題會復雜化的心理準備。
而在經濟形勢好的時候,即便在西非這片窮困落后的土地上,新增的財富也是天文數字,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肉吃、有湯喝,矛盾相對就沒有那么尖銳。
現在這片土地最為主要的財富源泉,國際原油價格從最高低每桶一百五十美元短短四個月間狂|泄到每桶五十美元左右,諸多不同的產業金融資本,還能繼續相安無事嗎?
國內出|臺新的經濟刺激政策,很鼓舞人心,也令人期待,丁肇強、葛軍、錢文瀚對國內經濟走出短期的低潮很有信心,但海外,特別是經濟結構脆弱的非洲大陸,什么時候能走出低潮,誰都沒有信心。
比較保守的預測,至少還需要煎熬一年才有可能看到轉機。
天悅在卡奈姆、在阿克瓦的項目這時候還能保持盈利,甚至還要趁機擴張,會不會加倍吸引仇恨?
曹沫當然不希望發生點什么,但他必須做好必要的準備,更不能在有事發生時,會成為華茂暴起偷襲他的機會。
曹沫跟宋雨晴細細解說他的擔憂,將黃鶴斌推出去,能避免他們的戰線拉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