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即便烏桑河銅金礦的危機懸而未決,伊波古礦業也是曹沫手里最大、閃爍著耀人光芒的一座金礦。
“國內對資源類企業的征稅太高,新海金業今年能做到三十億的凈利潤,就已經相當亮眼了——而即使國際金價漲到每盎司兩千美元,新海金業的利潤要翻倍都有些困難,但伊波古礦業的利潤卻可以翻上幾倍,真是不好比啊!”周深河頗為羨慕的說道。
“新海金業的市盈率已經快接近三十倍,在國內還有很多的資金追捧,伊波古礦業能享受到這個市盈率嗎?誰想接手伊波古礦業,我不用這么高的市盈率,打個五折,我現在就將所有的股份出售給他,以后就不用為幾內亞灣那錯綜復雜的局勢頭痛了——我現在就擔心,我這么愁下去,可能到四十歲的時候,這一頭濃密的頭發就會像老謝那樣落盡啊!”曹沫將雪茄那仿佛雪似的灰燼彈落到煙灰缸里,很是“苦惱”的說道。
“你非要顯擺你濃密的頭發,不用將我拉出來的。”謝思鵬“幽怨”的說道。
大家哈哈大笑。
伊波古礦業零九年就能做五億美元的凈利潤,不考慮金價的波國,一零年的利潤預計能做到六億美元;一一零預期利潤能做到七億美元。
真要照十五倍的市盈率估算,伊波古礦業的市值應該在九十到一百億美元;真要照三十倍計算,那就要遠遠凌駕于新海金業的市值之上了。
然而事情有利有弊。
西非地區政治經濟不成熟,其境內的資源開采還處于被海外資本掠奪的狀態之中,因此伊波古礦業也能享受超低的稅率,但同樣因為政治經濟不成熟,那些投資型資本就不可能會過高的估算伊波古礦業的價值。
烏桑河銅金礦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目前第一礦場已經成功運營,零九年就有二十萬噸銅精礦跨過遼闊的大西洋、印度洋、太平洋航線,送入新海金業的煉爐里,創造了近四億美元的產值。
烏桑河銅金礦暫時沒有計算什么利潤,主要也是為了盡快將前期投入的建設成本,以設備、建筑設施折舊的方式計提出來。
這也是形勢不穩的一種自我保護,要是以常規的折舊計提核算,烏桑河銅金礦的利潤率要比其他采金礦場都要高出一大截。
然而,此時在阿克瓦境內,與總統家族這么微妙的局勢,烏桑河銅金礦的價值估成多少是合適的?
誰又能確保哪一天烏桑河銅金礦不會被賽維義家族跟埃文思基金會無恥的奪走?
當然,曹沫這次回來見錢文潮、周深河的一個目的,就是本著風險共擔的原則,討論怎么將新鴻投資、新海金業對烏桑河銅金礦的持股,轉為對伊波古礦業的持股。
方案跟上市公司定向增發相類似。
伊波古礦業目前也登記注冊為股份有限公司,總計一億股,雖然每一股的注冊價格是一美元,但實際價值跟注冊資本,甚至跟凈資產都沒有關系。
倘若不考慮未來兩年高速擴張的速度,僅僅以零九年的預期利潤,以及八到十倍市盈率計算,每股價值也應該落在四十到五十美元之間。
錢文瀚以及新海金業要是同意換股,伊波古礦業以合適的價格新增一部分新股,收購新鴻投資、新海金業對烏桑河銅金礦的持股,就能直接完成換股;從而也就將烏桑河銅金礦此時所面臨的巨大風險,變為伊波古礦業所有的投資人共同分擔。
“這真是難題啊!”錢文瀚摸著腦袋說道,“新海金業作為上市公司,又涉及到國有控股,資產騰換程序太復雜了,我懷疑老周提上去,區國資委那邊會覺得太復雜就直接否決掉這個提議。而個中曲折還不能盡數對外言,新海金業這一換股動作,更容易引起外界的質疑。新鴻投資這邊,我個人倒是能拍板,也知道你純粹是出于好意,但我也不瞞你,新鴻投資最初集中對烏桑河銅金礦進行持股,主要是看中單體礦產開發,資產結構簡單、清晰明確,這為后續的股權轉讓帶來極大的便利——要不先再觀望一年,要是一年后阿克瓦的局勢還不能明朗下來,我再厚著臉皮占你這個便宜。”
錢文瀚對烏桑河銅金礦進行注資,主要就是財務投資,都不直接干涉礦場的建設、運營,而說到投資通過股權轉讓進行兌現,自然也是單體礦最為簡單便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