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伊波古礦業目前的礦場遍布幾內亞灣沿岸各國,不管每年的盈利有多少,但涉及到錯綜復雜的政經關系,就算有資本愿意接手伊波古礦業的股權,價值評估也會非常的復雜。
“行啊,論我們的交情,這個條件當然可以為你保留一年,”曹沫笑道,“當然,接下來一年為防止局勢惡劣,烏桑河銅金礦會盡可能多的計提折舊款從阿克瓦轉出來,真要發生不可避免的損失,我覺得大家應該以實際投入共擔損失,近期將補充協議給簽了,省得老錢你們在國內睡不踏實……”
他盡了道義,錢文瀚出于他的考慮,最終決定繼續保持對烏桑河銅金礦的持股,他自然是尊重錢文瀚的意愿。
而要是一年之內沒有完成換股,烏桑河銅金礦卻又發生慘烈的損失,曹沫無賴一些,將計提出來的折舊款以及其他能回收的投資成本拿出來,是可以以新鴻投資與新海金業的實際持股比例進行清算。
這么清算的話,新海金業與新鴻投資能拿回的投資本金,就會非常有限,畢竟他們兩家對烏桑河銅金礦的實際持股加起來僅有16.7%。
然而曹沫承諾以實際投入共擔損失,并為此補簽協議,到時候不管計提多少折舊款,不管回收多少投資成本,只要進行清算,他們兩家差不多能分走40%,能最大限度的減少損失。
曹沫做這樣的承諾,同意簽補充協議,除了道義以及這幾年錢文瀚對天悅發展的實際幫助,同時還是要在國內商界將信謄立起來,為天悅以后更大的發展鋪平道路。
“有你這句話,那我還擔心什么,要是當前的局勢能拖一年半到兩年,前期投入都能計提出來吧?”錢文瀚笑著問道。
“目前才計提出兩億六千萬美元,一零年樂觀點,銅金期貨價格不發生大的變動,還能再計提兩億三四千萬美元出來。”曹沫說道。
聽曹沫這么說,周深河也放寬心。
到明年這時候總共能計提五億美元,到時候哪怕烏桑河銅金礦連同附屬的設施設備都被阿克瓦當局征沒,新海金業少說還能回一億美元的本,這是可以承受的損失。
形勢能維持到后天,投入本金就能回收,就更不用擔心什么了。
當然,要是烏桑河銅金礦的危機能安然度過,那股權價值就完全不一樣了。
“只要不賠得血本無歸,我還是能承受一兩個項目做不成功的,”錢文瀚也笑道,“對了,你過來之前,老丁說過你打算將東盛的棕櫚油業務,都整合到天悅實業里去,這是怎么狀況啊?”
新鴻投資目前也間接持有天悅實業10%的股份,即便也承諾不干涉具體的運營,但他更關心天悅實業未來的股價能不能得到有力的支撐。
還有不到一年時間,股權收購基金鎖定就將期滿,這筆投資能不能有非常大的收益,還是要看到曹沫能不能將天悅實業的業務架構有效的搭建好,將真正有價值的資產及主營業務裝進去。
科奈羅能源的發展前景跟潛力都很大,但奈何國內的資本不認可啊。
錢文瀚也希望曹沫裝一些國內資本感興趣的資產跟業務進去。
“沈濟不甘心在國內當個光桿司令,這件事是他建議的,你們有什么想問的,就找他。”曹沫非常干脆利落的將事情推給沈濟,要不然的話,一整天都是他在介紹各種方案、提案,也會非常的累人。
而且曹沫也不可能將所有的事都負責起來。
真要將科奈羅食品國內的業務與東盛的棕櫚油業務都整合進天悅實業,以后也是沈濟具體負責這一塊的業務,還不如從頭到尾都交給他來管。
沈濟昨天回去后,也就在電話跟丁肇強大體說了這個想法,但夜里他又仔細捋了一遍,這時候將他思考的一些細節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