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晃晃,渾身酒味,但臉上卻是很精神,甚至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他這個樣子,難免會讓人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昨夜在酒壇子里泡了一個晚上。
韓棟喝的酒,是消愁酒,解憂酒。
他在為什么事情愁慮?
正午已過,韓棟并未吃飯,但他的肚子卻不餓,也許是裝滿酒的緣故。他的朋友上官星早已離開,他們是在昨天晚上分別的。
現在看來,上官星并不是無所不知,能夠占卜未來。如果他真的能夠預料,至少作為朋友,應該勸韓棟少喝一些酒。因為人越喝越迷糊,而美酒越喝卻越少。
韓棟抖擻身子,摸了摸自己亮閃閃的光頭,突然發現有些手上一疼。原來,在他的腦門上,這幾天已經長出了一短短如鐵刺般的頭發。
他雙手捋過頭頂,太陽刺眼,使得他暫且瞇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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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窖中的昏暗與門外強烈的陽光,讓韓棟一瞬間失神,就在他犯迷糊的一霎那,一股熟悉的清香味一下子竄進他的懷里。
緊接著,韓棟突然感覺自己鼻子里有火辣辣的感受,那種灼熱感,讓他的心砰砰直跳。
來人竟然是洛施雨,她怎的今日從瀟雅閣出來了?
洛施雨笑意盈盈,她今日穿一件黑色的緊致袍袖上衣,下半身白色的壓花裙,在瀟雅閣她是熱情如火的紅玫瑰,現在則是一支神秘誘人的黑玫瑰。
韓棟皺眉道:“你怎么來了?找我?”
洛施雨點頭道:“正是找你,韓鏢師。”
韓棟搖頭道:“你不必找我,我身上沒錢。”
洛施雨眼波流轉,就像溫和的泉水在韓棟心間流淌,她輕聲道:“我們之間的感情,難道非要用錢來衡量?”
韓棟突然又有些醉了,他一時間牙齒打顫,竟然說不出話來。只是目光停留在洛施雨的臉上,他發現這張精致美麗的臉頰,在她的額角,留下了一道極不和諧的疤痕,雖然傷疤很小,看得出是用粉底修飾過。
洛施雨眼見韓棟盯著自己的臉看,她突然臉上一紅,忍不住低下頭去。
但韓棟還是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額頭,忍不住道:“是上次傷的?”
洛施雨微微點頭。
韓棟自責道:“都怪我,你當時若不在我身邊,也不會受這罪了。”他雖然是個光頭,但卻不是個和尚,更何況剛剛還長出了些許頭發。韓棟知道,一個女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子,容顏受損,這是件十分揪心的事情。
但洛施雨又微微搖頭道:“不要緊的,為韓鏢師受一點小傷算什么。”
韓棟盯著這她,突然道:“沒想到你還比較溫柔體貼。”
洛施雨咯咯笑道:“我還有更體貼溫柔的時候呢,只可惜韓鏢師上次沒能體驗到。”
韓棟尷尬咳嗽幾聲,他實在不愿別人提起那天發生的事情,這已經成為他江湖白紙上的墨漬。韓棟轉移話題道:“你找我要干什么?”
洛施雨微微欠身,朝韓棟施了個萬福,輕啟朱唇道:“小女子確實有事情要請韓鏢師出手,但還先請韓鏢師移駕瀟雅閣一敘。”
“去瀟雅閣?”
洛施雨點頭道:“看樣子,韓鏢師還未用膳吧,正好去瀟雅閣享用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