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潛嘆息道:“便是蘇如鶴了,自從我見到了他,就好像一切都是跟著他的心思去走,是他叫我去找謝蘊羅深,然后又在滄瀾江遇上了我師娘,遇上了韓大哥,而他自己則到余龍鎮扮作刀魔的模樣再次出現。”
“他這一亂局,既讓我對韓大哥起了疑心,又讓我四處摸不著頭腦只能去相信他,同時還成功的引起我師娘的注意,這可真是個一石三鳥的計策。”
“在這之后,浮世教就算完全出手了,任奇康,沈追,紛紛出現在我的眼前,浮世教控住了徐風都爺爺,繼而用渡人茶控制住我,最后讓我用信來約在歸心崖上,作為你們最后收網的地方。”
林潛忽而轉身面向陳一露,疑惑問道:“為何我的一封信送往驛站,師娘你就會跟著我們一起過來?我并沒有把信交給你。”
陳一露督了薛銅魚一眼,冷冷道:“他大概是猜到,我會躲在驛站吧。”
“不錯。”薛銅魚點頭道,“一個不見蹤影的人物,既然知道有一場陰謀等待著她,而她又在等一個人的消息,那么哪里藏身才是最好的抉擇?我猜是驛站。”
陳一露冷聲稱贊道:“好算計!”
薛銅魚搖頭笑道:“但我千算萬算,卻也沒算到,閣下竟然是位女施主。”
陳一露冷哼一聲不予理睬,倒是林潛繼續追問道:“你是浮世教的右使,但你卻一定不知道,任奇康與沈追是何人所殺,你也一定不知道,蘇如鶴其實是想要獨吞混天紫極功。”
薛銅魚垂首俯視倒在地上的沈追任奇康,嘴里嘀咕著可惜可惜,他喃喃道:“蘇如鶴的確也是一枚讓人出乎意料的棋子,我雖然提防著他,但沒想到他真的敢做出叛逆圣教的事來!”
“你早已提防過他?”
薛銅魚笑道:“他雖然外號里有個鶴字,但并不像白鶴這般高潔,內心里住著的反而是一頭見異思遷的惡虎,對這樣的人怎能不提防?”
林潛突然若有所思,他直言道:“所以那晚在驛站外,我們才會遇見,根本不是我要去問你銀月刀魔的細節,而是你主動誘使我提問,為的就是要我察覺到蘇如鶴的動機,好替你除去這一個禍患!”
薛銅魚不置可否,他大笑道:“你與白鹿山的聯系,一直都在我的眼皮底下,你大概不知道吧,那位一直護著你的韓棟韓鏢師,就是你要尋找的白鹿山第二人。借白鹿山的手除去蘇如鶴,本來是我計劃的最后一步,但沒想到蘇如鶴武學造詣如此之高,竟然悟透了混天紫極功。”
林潛噤聲許久,才黯然道:“連白鹿山你都一清二楚,我輸的不冤枉。”
薛銅魚道:“你年紀輕輕,有如此心性已大善,只要再受磨礪,必成大才!”
“只不過,有件事情,你卻還未說透!”
林潛猛然抬頭,看著賣弄關子的薛銅魚,問道:“還有什么是我沒看清楚的?”
薛銅魚笑道:“你以為,你為何會認識蘇如鶴?你又覺得,徐風都是何時受我們控制的?”
他兀自嘆息道:“錯了,都錯了。從一開始,在你還未來到余龍鎮的時候,他就被浮世教所威脅,所以為何我會指路讓你去悅來樓找他,有徐風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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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你才會去結識赤天白鶴。”
“只不過,徐風都也耍了點小心思,他沒有按照計劃,單單讓你找蘇如鶴,反而對你說的是余龍鎮的四大宗師,伏虎羅漢,靈動湖三洞主,還有星鳳婆婆。他從哪里得來的這四人的消息?你就沒有想過?自然是從我這里!”
林潛看了一眼倒地的徐風都,他心里明白,徐風都也只是一位老人,他已經做的夠多,林潛心中并不責怪。他深深吸氣,注視著薛銅魚道:“浮世教有你這樣的人物,天下豈非要大亂?”
薛銅魚笑道,“你這句話,我權當是稱贊,不過你有空關心天下大勢,不如趕緊回絕意宗看看,我只提醒你到這里!”
眾人驚疑,莫非絕意宗發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