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穿著金色銅鐵甲胃,帶著一頂標志性草冠的粗胡子大漢,看上去雖然桀驁痞氣,但也能給人一種正氣凜然的感覺。
只不過可惜的是,這位悍關匪的頭號大當家已經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尸體,究竟是誰殺了他,沒有絲毫的線索,因為此刻營寨中已經沒有活人了。
唯一的線索是,大當家手中緊緊握著的令牌。
梁昕云將令牌重新取回,和之前的假令牌對照了一下,果然十分神似,唯一的區別就在于是否鑲嵌金邊。
現在已經可以篤定,令牌并不是在長蛇谷被人調換,而是在悍關匪。是那名二當家在拿著梁昕云的令牌去請示大當家的時候就被調換了。
但吳亮上前,用手替大當家閉上雙眼瞑目,掃了一眼大當家饑黃的臉龐和僵硬的皮肉,斷定道:“大當家至少已經死了有兩個時辰!”
也就是說,大當家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被人謀害身亡。
“莫非是窩里反?”
梁昕云微微皺眉,從大當家的手里取走令牌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這位大當家手上的紋路不太尋常。
吳亮顯然也注意到這點,托起大當家的手腕,沿著他的手心紋路撫過,端詳片刻后道:“大當家的手心有兩處傷疤,在兩指之間有明顯的老繭……看的出來,平日里慣用的是重長鐵器。”
“你的意思是說……”
吳亮目光轉向營帳中高懸著,看上去極其顯眼的一柄光滑圓潤的寶刀,將其解下輕輕托在手中,走上前道:“我的意思是,大當家的這雙手,是決計不會握著這樣一柄輕巧刀刃,他慣用的絕對是重器!而且看他的身段有九尺,倘若用刀劍之類的短兵,就顯得很突兀蹩腳。”
吳亮忽然莞爾一笑,笑容十分簡單,他點了點頭,看向梁昕云的眼睛,問道:“你就沒有發覺,那個二當家的言行舉止很奇怪?”
“是他偷走調換了我的令牌,還想將我們一道兒擒下!”
吳亮道:“最后我和他比試的時候,本意是想與他公平對決,但沒有想到將金槍鐵戟拋給他的時候,他反而用的極不習慣,甚至棄戰而逃!”
梁昕云沉默片刻,緩緩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這金槍鐵戟原本就是大當家的拿手武器,但是被那二當家謀逆奪了過去,其實剛才那間才是大當家的營寨而這里其實是二當家的地盤。”
吳亮微笑道:“正解!”
梁昕云嘆了口氣,說道:“如此一來,就算是二當家三當家圖謀不軌殘害了他們的大當家,但目的又是什么?”
梁昕云環視四周,眼見之處,尸橫遍野,忍不住再次哀聲嘆氣。
本來她只是想靜悄悄的上山,卻想不到滅了悍關匪一門。這個傳言中南天劍宮的天然第二道屏障,從此就不復存在了。
與其說毀在她的手里,倒不如說是毀在那名叫做吳心明的劍客手中。
幾乎八成以上的匪徒都被他一劍殺戮,不留絲毫情面,冰冷絕情至極。而此人一路跟隨上山,只是默默的站在吳亮的身后,看他的裝束,好像身份地位不顯。
莫非是哪個家族派來的護衛,前來保護吳亮這名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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