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落日的暗淡光影中,不知何時融入數十道黑影,而那眾黑影中,儼然一位傲立駿馬之上,看不見臉龐,但煞氣直撲三尺青鋒。
林潛手中握劍忍不住輕微顫抖。
他昂首望向前方,目光凝重。待他的視線從那被黑夜掩蓋的臉龐上掃過時,林潛微微一愣,隨機輕笑了一聲。
這一聲笑,看在降煞子的眼中,好不奇怪。
因為從那如實質般的殺氣看來,對方明顯是來者不善吶!
那幾批黑影有序散開,從中間讓開一條兩人寬的過道來,為首之人束起韁繩,駿馬高高躍起馬蹄,踏在碎石路面,一陣塵土飛揚。
“哦?沒想到是你。”
“確實令人難以置信,沒想到我們還有再見面的機會。”
黑衣男子面色冷峻,看不見表情,只是他的嘴角微微一扯,冷聲道:“藏劍?我忘了你的名字,不過今日你若要當攔路馬,我勸你識相的離開,乖乖交出手里的東西。”
林潛聞言眉頭一皺,哼道:“曾經的藏劍對上星辰君陳徽,卻也沒分出個勝負,如今我是林潛!”
一聲嘹亮的馬嘶打破寂靜。
來者不善的,正是當初在詠劍山莊的那名聲名絕不低于藏劍的另一人——星辰君陳徽
也是從后來才知道,眼前的這位,也是屬于浮世教的左派,和白瑜是一起的。
星辰君已從駿馬上一躍而下,嗖的一聲落在林潛的身前,距離他的部下有著幾丈數十米的距離。
他依舊還是習慣孤身一人,他孤獨桀驁的臉龐,深邃的眸光,依舊如星光閃耀在漆黑的夜晚。
這樣一個渾身充滿神秘,又殺氣凜然的人,無論在哪里出現,都注定是矚目的明星。
當然,更顯然的是,陳徽此時孤身站在林潛與降煞子的眼前,卻比那數十黑影圍聚在一起還要來的可怕。
“林……潛……”
陳徽默念了一句,忽然他深邃的眸光猛然一閃,瞪眼道:“你就是林潛!”
“在余龍鎮中和蘇如鶴相搏,在絕意宗剿滅如是令號召來的刺客。”陳徽道:“林潛二字,在我們絕意宗中,已經不算是陌生了。”
“你想要劍膽,那還得憑你的本事!”
陳徽倒是沒有著急動手,反而有意無意的掃了林潛一眼,他的目光隨意掠過,到林潛手中握劍時候微微停頓下,低聲道:“原來是境界增長,看來是一路上學有所成啊!難怪是有如此底氣!”
林潛哼道:“倘若你還是先前的那般功夫,那今日一行,恐怕是要教你失望了!”
陳徽道:“昔日你名藏劍,所用劍術到底是束手束腳,今日你我一戰,也好讓我真正見識一下,能拿得起涯望道少年人,究竟有什么憑托!”
降煞子并沒有出手阻攔,盡管他知曉眼前這位黑衣男子是個極大的威脅,對林潛來說,絕對是近日來最艱難的挑戰。
但他可以在關鍵時刻保住林潛的性命。
林潛的劍,握在手中,劍鋒直指陳徽臉龐。
一瞬間風吹草低,悍然是一招以歸劍術為底蘊的劍招。
星辰君不過是抬起他的手掌。所謂星辰,便是他掌上的紫光翻涌,便是深海的浪濤,也不過如此。
一雙肉掌,但絲毫不懼刀槍劍斧,甚至在他身后的那群黑影眼中,這雙
(本章未完,請翻頁)
沾染鮮血的手掌,著實比他們腰間配戴的刀刃要可怕的多。
林潛踏步而上,氣機一瞬間攀升到頂點,歸劍術鑄就的劍勢化作一條白刃朝著陳徽奔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