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大軍壓境,這個混蛋玩意傅勒赫,怎能說出這樣的狗屁話來?
“傅勒赫說的是,離開了盛京,到西域自有機會。草原上咱們路熟,等在西域站住了腳,厲兵秣馬,將來再奪回盛京就是!”
又是一位年輕的宗室輔國公杜努文,也是附和著傅勒赫說道。
“出了盛京,恐怕還沒有到西域,大清的十余萬大軍,就全散了。至于你傅勒赫和杜努文的人頭,已經放在某個蒙古部落頭人的桌上了!”
身著錦衣寬袍的多爾袞板著臉進來,原來瘦削的身子,更見纖細,真有弱不禁風的感覺。
看他眼圈青黑,顯然酒色過度,放飛了自我。
“見過睿親王!”
多爾袞一進來,大堂中的大多數人,都是站了起來。
“你們也不想想,草原上的那些部落,那個不是被我大清用刀箭征服的。除了擊退明狗,你們還有別的出路嗎?”
多爾袞看了一眼眾人,目光放在了濟爾哈朗身上,態度溫和了一些。
“鄭親王,明狗氣勢洶洶,你有什么高見?”
“睿親王,明軍無論從那方來,遼東鎮是必經之地,我軍和明軍,在遼東鎮必有一戰!”
眾人都不吭氣,濟爾哈朗無可奈何,只有硬著頭皮開口。
“鄭親王,我也是此意。”
多爾袞假意思考了一下,跟著開口。
“鄭親王,盛京離不開人。這遼東鎮,就得麻煩你坐鎮了。”
“睿親王,這……”
濟爾哈朗還要拒絕,多爾袞已經站起身來,擺了擺手。
“鄭親王,危急關頭,你就不要推辭了。”
多爾袞說完,看了一眼堂中眾人,鄭重其事。
“各位,國家危難之際,各人做好本分,大清國的生死存亡,就在你我的手上。大家一起,為大清國拋頭顱、灑熱血吧!”
眾人離去,多爾袞送都不送,單獨留下了濟爾哈朗和巴布泰。
“鄭親王,九哥,仗得打,和談也要談。九哥,你和范學士去一趟明軍軍中,如果能和談,再好不過。如果不能,那也沒有辦法,能拖就拖吧。”
“睿親王、鄭親王,前方軍情,明軍西路大軍,兵臨錦州城!明軍朝.鮮軍過了鴨綠江,已經破了鳳凰城!”
眾人都是一愣,大堂中一時寂然。
誰也沒有想到,明軍大軍如此迅猛,清軍如此不堪一擊!
盛京城,皇家大獄,一處牢房之中,濕潮臟亂,墻壁斑駁,猶如廢棄的荒屋。
看著躺在草地上已經氣絕的豪格,身著便服的十一歲滿洲小皇帝順治眼掛淚花,哽咽不斷。
福臨,黃太吉第九子,黃太吉病死,順治六歲即位,但由叔父和碩睿親王多爾袞攝政。
“皇上,還是趕緊走吧,萬一讓攝政王看到了,奴才人頭不保,皇上的處境也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