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應貴也是沉聲道:“公子,兩千多頃地,種子、耕牛、耕具,流民的糧食還有工錢,還有可能要修筑的房屋,這些都要花銀子。公子要未雨綢繆,早做準備,不要到時候來不及!”
“說的好!”
王泰驚訝地看了趙應貴兩眼,原來以為董士元是個人才,沒想到這趙應貴思慮周全,也能派得上用場。
“實話實說,今天叫你們兩個前來,就是賬上沒有銀子了,想和你們商量一下。”
董士元和趙應貴對望了一眼,都是苦笑了一聲。
“公子,你就是把我們兩個賣了,也湊不出幾兩銀子。”
趙應貴說完,看到王二臉上冷冷的笑容,心里不由得一驚。
“公子,莫非你要故伎重施?”
“公子,搶他狗日的,小人愿意去做!”
董士元興奮異常,驚人之語脫口而出。
“好一個故伎重施!就是要搶他狗日的,不然那里有銀子做事情!”
王泰滿意地點了點頭,聰明人,不用自己說第二遍,就已經懂得其中的道理。
“找你們來,是因為你們在西安城待的時間長,知道西安城的底細,所以……”
“公子,西安城貪官污吏多,他們的產業多的不可勝數,還有那些酒樓、糧店、青樓,個個都是富的流油!公子,就是這些豪強鄉宦了!”
王泰的話還沒有說完,董士元已經急不可待,搶先出口。
王泰微微點了點頭,幽幽道:“一次要搞10萬兩銀子,最少也是五六萬以上,你們說說,西安城都有那些為富不仁者,值得咱們動手?”
董士元和趙應貴又是對看了一眼,各自低下頭來,苦苦思考。
片刻,兩人抬起頭來,幾乎異口同聲說了出來。
“賭坊!”
“賭坊?”
王泰微微一愣,隨即釋然,不就是賭坊嗎!
“公子,不錯,就是賭坊!”
董士元搖著頭,介紹了起來,很是感慨。
“西安城,娼妓多于良家,乞丐多于商賈,而賭徒又多于乞丐,那些沒有家業的賭徒輸光了錢,就又是乞丐。”
他抬起頭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仿佛感覺自己扯的太遠。
“公子,要說西安城的賭坊,最大、生意最好的,就是秦王府名下的“天下樓”,光是酒樓里面的打手,就有上百人!”
天下樓,真是無恥的可以!
王泰暗暗心驚,不由得開口問道:
“他們搞的這樣大,官府不管嗎?”
“公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董士元笑了笑,搖頭道:“雖說是賭坊,但掛的是酒樓的招牌。賭坊里面,可不只有市井之徒,里面的讀書人,富商巨賈,高官顯貴,數量不少。你說說,這樣的場所,又是秦王府名下,有人敢查嗎?”
看到王泰恍然大悟的樣子,趙應貴不由得暗自詫異。
自家公子不是“咸陽四公子”之一嗎,怎么這些街面上司空見慣的勾當他都不知道?
難道說,作為堂堂的“咸陽四公子”,他真的是浪得虛名,名不副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