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管什么龍潭虎穴,他倒要見識一番。秦郡王處處找他的麻煩,他這次要好好的干一票大的,處處惡氣再說。
不管是誰,想要擋他的路,他一定會痛下殺手,毫不留情!
大事!
董士元和趙應貴心頭一顫,一起低聲稱是。
早知道王泰是做大事的人,今日聽其言語,果然是雄心勃勃。
有野心就好,這也不枉他們跟隨王泰一場。要是王泰是碌碌無為、混吃等死之輩,他們反而會覺得失望,覺得跟錯了人。
“讓開!讓開!”
一輛四匹駿馬拉拽的豪華馬車緩緩而來,惡奴在側,手持利刃,氣勢洶洶,百姓紛紛躲讓,唯恐避之而不及。
董士元和趙應貴拉著王泰,趕緊退到一旁。這個時候,他們可不想節外生枝。
馬車鏤空窗格,紅緯覆壁,上面鳥獸圖案逼真,轎子銀頂黃蓋,富麗堂皇,所乘之人身份非同一般。
馬車在“天下樓”門口停下,門口的打手和伙計紛紛點頭哈腰,趕緊迎了上去。
轎簾打開,一個頭戴方巾,身穿錦袍的年輕人鉆了出來,他站在轎子上,四處打量了一下,然后在一眾打手和伙計的簇擁下,大踏步進了酒樓。
王泰看年輕人年紀輕輕,似乎還未成年,雖然俊俏,卻是油頭粉面,一臉的輕浮和無知,不由得冷冷哼了一聲。
“公子,這是秦王府的轎子。秦王三兄弟都已成年,卻不知這人是那個,如此囂張?”
董士元也是憤憤不平。這些個皇親國戚,除了花天酒地、吃喝嫖賭,似乎不會干正事。
“秦王府,來的正好!”
王泰冷聲道:“到時候若是有秦王府的子弟做人質,弟兄們撤離,也要方便的多!”
他看著進出的各色人等,許多人衣袋鼓鼓囊囊,更有一些貴客下人所攜箱袋沉重異常,微微冷笑了一聲。
“你們下去準備,后半夜動手。如有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王泰吩咐下去,董士元和趙應貴各自離開,王泰觀望“天下樓”片刻,正要邁步進去,旁邊有人叫住了他。
“公子,真的是你?”
王泰心頭一驚,轉過頭去,一個腰身俱佳的年輕女子含羞帶笑,正在看著自己。
女子一身麻衣,皮膚白里透紅,細眉細眼,似鄰家女孩,但強在身材修長,風姿雅然,讓人看著,說不出的舒服。
“姑娘,你是……”
王泰覺得年輕女子熟悉,卻又不知在哪里見過。
“公子,“醉春閣”那晚,是小女子奏的琵琶。”
丁香滿臉通紅,趕緊解釋道,生怕對方記不起自己。
“抱歉,抱歉!原來你是丁香姑娘。”
王泰恍然大悟,也是喜出望外,壓低了聲音。
“丁香姑娘,那個李守備死后,再沒有人找你的麻煩吧?”
丁香喜上眉梢,連連點頭,她機警地看了看周圍,也是低聲回道。
“沒有沒有!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王泰看到她歡喜的眼神,也是高興。
“丁香姑娘,你到這里來,是……”
丁香臉上一紅,輕聲道:“公子,我家就在這賭坊附近,無意中看到你,所以過來。你要是沒事,可以到我家中坐坐。”
什么禮教大防,什么守孝期間,丁香看到眼前的王泰,什么都顧不得了。
“你家就在這附近?”
王泰看了看天色,周圍已經模糊不清,輕輕點了點頭。
“姑娘頭前帶路。”
丁香臉上泛紅,都是喜色,趕緊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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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大門,看到正堂的靈位,王泰趕緊施了一禮。
透過院門,看到院中的幾口棺材,王泰不由得一愣,丁香趕緊解釋。
“公子,家父生前經營的壽材鋪子,家父過世后,沒有人來打理,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王泰輕輕點了點頭,寬慰道:
“令尊駕鶴西去,你還是節哀順變,日子還是要繼續的。對了,你家里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