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兄,你不是在鄭家的糧行做掌柜嗎?怎么,這學堂招社師,你也要去嗎?”
“早都不做了!”
胡兄搖了搖頭,鼻子里一身冷哼。
“鄭雄死了,主簿大人沒有心思經營糧行,直接給關了。我這不就無事可干了嗎!”
在座眾人都是一陣唏噓。鄭子羽家大業大,在咸陽城獨霸一方,誰知道風水輪流轉,鄭雄身死,鄭家的產業紛紛關閉。而王家,短暫的家道中落后,卻又紅火了起來。
“你說這鄭雄,真的是剿匪而死嗎?”
談到了鄭家,有人低聲提出了疑問。
“什么剿匪而死!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的事情,還不是那位干的!”
有人大聲說了出來。
“王泰做的好!這咸陽縣的地面上,可是安靜多了,太平多了!”
有人憤憤說了出來。
“就是!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王泰此人,心狠手辣,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也有人,看熱鬧的不怕事大,立即推波助瀾。
眾人議論紛紛,倒是有幾分言官們在朝堂上唾液分飛的風采。
“各位,各位,扯遠了,莫談禍事!”
鄧顯華咳嗽了幾聲,趕緊站了起來,擺了擺手,制止了眾人的議論。
“各位,咱們還是擔心一下自己的飯碗吧。”
鄧顯華的話,讓紛紛擾擾的眾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咱們多說無益!聽說“關中學堂”正在新校舍那里招聘教師,咱們還是趕緊過去,不要被他人捷足先登吧!”
鄧顯華說完,眾人紛紛站了起來,大聲喊道。
“鄧教諭說的極是!咱們趕緊過去!”
“趕緊過去就是!”
眾人紛紛離去,留下滿桌的杯盞,一地的狼藉。
茶樓掌柜皺著眉頭,微微搖了搖頭。
這些個讀書人,無論什么時候,永遠都是搶手貨啊!
孔廟旁的練兵場,“關中學堂”的新校舍越俎代庖,就位居于此。
明末武備荒廢,咸陽城遭到過流寇的洗劫,多處衙門府庫被夷為平地,這練兵場也未能幸免。
也不知道王泰用了什么法子,竟然租下了這名場和周圍的幾處商鋪,改造成了如此大的一座學堂。
高高在上的“關中學堂”牌匾下,學堂大門四開。旁邊的告示牌上,寫著“教師招聘報名處”五個大字。告示牌前,擺著一張桌子,顯然是用來登記招聘。
不用問,這里就是招募教師的地方。
只是辰時左右,這里已經擠滿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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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粗看去,也有兩三百人,大多數都是長衫棉袍的讀書人。
“姓名、年齡、籍貫、以前是什么職業?”
學堂的登記人員,向著桌子前面的白發儒士問道。
“張為國,43歲,咸陽縣人,本縣貢生,曾是私塾先生。”
登記人員登記完,把填寫好的紙張寄給了張衛國。
“進了學堂的大門,大門左側的房間,上面寫著“招聘面試處”,敲門進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