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敢胡作非為,后果自負!”
王泰吐了一口氣,胸口的沉重蕩然無存。
無論是誰,想要破壞咸陽墾荒成功的局面,不要說區區鄭子羽,就是巡撫布政使這些人,他也不會放過。
“公子放心!這些小事,交給小人們去辦就是!就看這些狗官的頭硬不硬!”
一向憤世嫉俗的劉朝暉,立刻發作了出來。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今天的一切,都是和王泰息息相關。王泰和他們,已經贏了流民之心,誰破壞墾荒善政,誰就是砸他們的攤子。
誰要對王泰不利,自然更不能容忍,會毫不留情除去。
文世輔臉色微變。王泰這樣胡作非為,難得不知道律法森嚴嗎?君子,怎能行此歪門邪道?
一瞬間,他都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投身王泰,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
“王泰,我要走了,我要勸你一句。如今這局面,來之不易,你還是要安穩些,等積聚夠了力量,再去折騰,行嗎?”
張元平開了口,話里有許多期待,許多不甘。
“張元平,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不做。清剿完流寇,也許很快,兄弟們就要追隨撫臺大人,跨過黃河,北上幽燕了。”
王泰眼神幽幽,輕輕吐出一句話來。
“王泰,你還是要折騰啊!”
張元平從離別的傷感中掙扎了出來,他睜大了眼睛,板起臉來。
“王泰,打韃子是官兵的事情,關咱們鄉兵什么事?鄉兵羽翼未豐,你可要珍惜啊,不要把老本虧光了!”
行將離別,他還是放不下自己曾一手打拼的事業。
“坦之,你這樣說就錯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王泰未雨綢繆,這才是為國為民的本色。況且他是西安府守備,需要聽從朝廷的征召,這是他的職責,無可厚非。”
文世輔忽然臉色鄭重,說話也是語重心長。
“西安府守備,其實也是掛個虛職,百無一用,處之所要肩負的,又豈止一個小小的西安城。總有一天,他要走出去,承擔更多的責任!”
王泰微微一笑,。
文世輔,還是正統的大明讀書人,憂國憂民,比起大明朝廷那些書呆子、士大夫,可是強多了。
“扶之,你說的輕巧!”
張元平臉上一紅,不滿地爭辯了起來。
“誰不知道你和王泰穿一條褲子。如今流寇還沒有被剿滅,又那里有精力去對付東虜大軍。我看王泰和你,都是杞人憂天,想多了!”
亂世之中,好不容易置點家底,怎么能輕易冒險,也不看看世間眾人都是什么吃相?
“張元平,你都要滾回山東了,還管這些屁事干啥?”
王二口無遮攔,直接爆了粗口。
王泰對他視若兄弟,長期的相處下來,他和張元平脾氣相投,天天打嘴炮,所以也毫無顧忌。
張名世任期已滿,要回山東老家,張元平不得不隨行。王泰和其他幾人送他父子,一路到了潼關,臨行前,自然是依依不舍,難免失態。
“王二,我也想留下,不過我是家中獨子,不得不在父母膝前盡孝。這關中之地,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來。”
張元平有些失落,也有些惆悵,并沒有責怪王二。
好不容易和這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們搞了些事情,想不到轉眼就要分開。
“張元平,依我看,你不如再勸勸你爹。山東距離東虜太近,可不是個太平地,留在陜西多好,你再想想。”
想起了歷史上清軍屢次入關的情形,王泰好意勸道。
“王泰,登州雖然距離關外不遠,但地勢險要,也有數百里。山東重鎮都在黃河兩岸,距離關外數千里,比如濟南府、德州,東虜想要劫掠山東,恐怕不太容易。”
張元平以為王泰不熟悉山東位置,趕緊在一旁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