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兵紛紛上前,倒地的流賊個個被刺殺當場,鮮血飛濺,慘叫聲不斷,血腥異常。
上百流賊簇擁著一些女子縱馬奔來,當先的女子身披鐵甲,細眼圓臉,臉色微紅,鐵甲外罩黑袍,紅巾扎住發髻,手上一把雕弓,英氣逼人。
黑袍女子周圍的十幾個女騎士,個個都是鐵甲或皮甲貫身,有些女子花容月貌,膚白貌美,看樣子身份非同一般。
王泰微微一愣,如此看來,這些女子恐怕是流寇們的家眷了。
“公子,這……”
看到流寇隊伍里出現了許多女子,王二猶豫不決,攻擊的命令竟然沒有下達。
“準備,開火!”
旁邊的文世輔面色陰冷,心硬如鐵,斷然下了火銃發射的軍令。
火銃聲響起,噼里啪啦,連綿不絕,那些張弓搭箭的女騎士和流寇們,紛紛栽下馬來,目光所及,到處都是鮮血和摔落在地的尸體。
王泰微微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火銃聲不絕,硝煙彌漫,等周圍恢復了寂靜,一陣濃烈的硝煙吹入口鼻,王泰輕輕咳嗽了兩聲,睜開了眼睛。
眼光所及,一片狼藉,人馬在血泊之中掙扎、嘶鳴、慘叫,即便那些個女子們,也個個渾身鮮血,在地上痛苦呻吟。
“守備,你是一軍主帥,咱們是官兵,他們是流寇,容不得有婦人之仁!你要知道,所有兄弟的性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中,萬萬猶豫不得!”
文世輔躬身施了一禮,肅聲道:
“守備,屬下剛才所為,有違軍中軍令,更不顧主帥之威,還請守備責罰!”
“文兄,你能當機立斷,把握時戰機,又查漏補缺,何罪之有。”
王泰上前虛托了一下,文世輔站了起來。
“鏖戰沙場,本是男人之事,誰知道女子也牽扯了進來。我一聲不忍,險些釀成大禍。慚愧啊!”
王泰的話,讓文世輔也是點了點頭。
“守備,你身負數千將士的安危,做事還需斬釘截鐵。你有博愛之心,可憐這些流寇,可他們又豈會可憐于你?”
王泰點點頭,長嘆了一口氣。道不同不相為謀,水火不相容,誰也沒有選擇。
鄉兵們押了一個流賊俘虜過來,那人腿上受傷,血流不止,神情卻是倔強。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在老子身上費口舌!”
“是嗎?”
王二眼神冰冷,過去在俘虜身邊轉了兩圈,然后在他面前停了下來,拔出了腰間的短刀。
“啊!”
俘虜滿臉大汗,大聲呻吟了起來。原來王二的短刀,正插在他腿上受傷的地方。
“你到底說是不說?”
隨著王二短刀的慢慢攪動,俘虜的叫聲凄厲異常。王二拔出短刀,俘虜的慘叫聲才停了下來。
“我說!我說!”
看到王二短刀又放在了傷口上,俘虜再也忍受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說,這里面都有哪些匪首,這些女子又是什么人?”
王二收回了短刀,站直了身子。
“回將軍,這里面有各隊的頭領袁宗第、田見秀,至于戰死的女眷,有闖王的高夫人,劉宗敏的兩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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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袁宗第夫人、田見秀夫人等。”
俘虜看著血腥的殺戮場,一五一十,全都吐了出來。
王泰微微點了點頭。一場殺戮下來,想不到竟然還有不少的流賊匪首。
“公子,這一次大獲全勝,咱們可是在各位上人面前出盡了風頭。公子,只怕你很快又要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