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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臉色通紅,聲嘶力竭。
軍紀森嚴,蜂擁而來的人群中,即便有許多百姓,他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要是大陣被沖散,不要說殺敵立功,就連自己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如果大軍就此退去,不如早早退兵。
千里鏡中,劉朝輝看得清楚,對方并沒有遠程火炮,這也讓他放下心來。
“火炮,給我瞄準了那些騎兵,往死里整!”
看到那些督戰的驍騎縱橫馳騁,不斷射殺“流寇”和百姓,劉朝暉怒火攻心,大聲吶喊了起來。
“蓬!蓬!蓬!”
火炮聲響起,實心球落入督戰的驍騎之中,引起一片腥風血雨,人仰馬翻。驍騎們膽戰心驚,趕緊停止了射殺,如受驚的兔子一般四散逃開。
“火銃兵,準備!”
劉朝輝收回了目光,在滾滾而來的人潮身上停留,他大聲吶喊,整個衛軍的大陣都是動了起來。
火光之下,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傳來,三千火銃兵上前數步,很快列起了一個長約一里,寬約三米的大陣。火銃兵取下肩頭的火銃,蓄勢待發。
“裝填彈藥!”
軍官們一聲令下,火銃兵紛紛撕開藥包,將一部分引藥倒進藥池,然后把藥包里剩余的引藥連同彈丸一起塞進銃管,用通條捅實,然后端平了火銃。
劉朝暉微微點了點頭。衛所軍訓練有素,戰場上看似繁瑣的動作,經過成千上萬次的練習,完全成了習以為常。
“所有人,瞄準!”
軍官在大陣中走動,大聲吶喊,所有的軍士都是舉起火銃,瞄準了前方滾滾的流寇。
劉朝輝滿意地看了一眼大陣中嚴陣以待的將士,輕輕點了點頭。
火光下,旗官手中的令旗重重揮下。
“第一排,射擊!”
軍令下達,第一排的火銃兵一起扳動了扳機。
硝煙彌漫,白色的煙墻升起,籠罩了火銃大陣的前排。
“第二排,射擊!”
第1排的火銃兵開始重新裝填彈藥,第二排的火銃兵接著著叩響手里的扳機。
“第三排,射擊!”
第2排的火銃兵射擊完,第3排的射擊又重新開始。
火銃兵們一排一排打響手里的火銃,火銃兵大陣硝煙彌漫,白霧陣陣。
血霧飆升,無數流寇被打翻,一片片栽倒在地,呻吟慘叫。那些個驍勇異常的騎士,連同胯下的戰馬,一個個被打的人仰馬翻,馬嘶人叫,慘烈無比。
流寇不懼傷亡,他們稀疏了隊伍,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舉著盾牌,拼命向前。流寇的弓箭手拼命射出手里的羽箭,火銃兵大陣,不斷有人倒下,火銃兵也開始有了傷亡。
劉朝輝目光狠絕,不為所動。火銃兵大陣中,受傷或陣亡的將士被拖了回去,隨即很快有人補上,保證大震的完整。火銃兵們扣動板機,無懼傷亡,猶如一個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一樣。
南門外,護城河邊,劉宗敏坐在馬上,呆呆地看著前方的惡戰,眼神迷茫。
縱橫北地的闖軍精騎,在對方火器的打擊之下,竟然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這哪叫戰爭,這只不過是對方單方面的屠殺而已。
作戰勇猛、悍不畏死,火器犀利、無堅不摧……